宽肩细腰,一寸寸肌肤细光光滑,方才出浴,上头还装点着圆润的水珠,被暖暖的光晕一照,更显莹润。年青的身材充满力量,肌肉不鼓胀,却恰到好处,有种流线型的美感。六块腹肌整齐摆列,不逊于宿世在画册电影里见过的任何一具夸姣肉/体。
等坐下点好菜色,容与站在一旁为他尝菜布菜,他俄然指着身边空位,命容与坐下一道用饭。
一声不吭的擦完,容与站起家,被热气熏蒸久了,脑袋都有点发昏。背上黏黏腻腻,额头上都是细汗。一绺碎发不知甚么时候垂下来,喉头紧了紧,发梢上的汗珠便顺着纤细的脖颈,流进了锁骨凸起处。
沈徽放下筷子,神采也沉了下来,“出了家门,爷还教唆不动你了?让你坐就坐。”
这份恩情怕是领受不起,容与婉拒,“小的站着服侍就是。”
沈徽居高临下,将脚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年青面嫩的小内侍,在外赫赫扬扬的一品钦差,现在俯身在他的膝弯处,头垂得不能再低,决计的偏转视野,显见着是不敢,乃至是回避正视本身。
不过也只能止步于神驰了,穿好衣裳回房,他看着容与铺床叠被,在褥子里摆上汤婆子,俄然心念一动,淡淡道,“我不风俗用阿谁,热得不均匀,今儿就由你暖床吧。”
容与涩然笑笑,不是没想过沈徽的企图,不过是要借着别人的嘴说出他该断念塌地。何必来呢?他哭笑不得,平日他是不如何说表忠心的话,可行动还不能证明么?
自发得猜透旁民气机的上位者,一厢甘心的怀着悲悯,殊不知,脚下的人正满腹怨气,一脸难过。皆因巾帕移开再往下擦时,余光鲜明瞥见,那处软绵绵的处所竟然抬起了脑袋!
沈徽一笑,也不消饭,倒是歪着头一味盯着他,“爷赏的,还不快吃了它?”
和仆人同坐同食,别说宫里没有这个端方,就连外头也一样。大户人家出门,小厮服侍用饭,向来是站在中间等主子用完,方才从速扒拉两口。这会儿当着一屋子的人,容与又穿戴下人的衣服,就如许明晃晃坐下,不吝于惹人侧目。
如此折腾,可让中间桌的人看得热烈,一时凑趣起来,有人冲着容与笑道,“这位小哥儿好福分,遇见主子仁厚,待你竟像是自家人,现在这世道,上哪儿去找如许好的主家。”
好轻易一顿饭熬下来,沈徽终究规复普通。回堆栈打水,因他要沐浴,跟前又没有侍女,便只能容与亲身上阵奉侍。
容与窒了窒,环顾四周,见已有人朝这边投来谛视,忙又笑说,“二爷体恤,小的内心晓得,但不敢坏了端方。请爷快些用吧,若饭菜凉了,吃着不舒坦。”
本就盘算主张要报他拯救之恩,顺带让本身过得舒畅些。既然目标明白,就不该有非分之想。
打从姑苏返来,眼看就要到年关,京里宫里都有很多要天子方丈的事,沈徽不便担搁,只略逗留了两天便即返程。容与原请旨和他一起回京,沈徽却说不必,仍旧取道运河,沿途不断靠的北上去了。
可惜明智归明智,看着面前恭恭敬敬,低垂视线的清秀少年,内心竟涌起一股缠绵不舍,不想罢休,恨不得永久把他攥在手内心才结壮。
要服侍的人走了,本该松一大口气,容与却没有轻巧安闲的感受。皆因那日从奥妙观出来,沈徽一向阴沉着脸,容与原就不大会说标致话逗趣儿,见贰表情不快,只好愈发谨慎地陪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