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也笑了笑,向他投去一记赞成的目光,“要说国朝内侍退隐,不在少数,寺人镇守各州府,监军各大营,都是常事,可还没有过以钦差身份出巡,且还是督办盐务这等肥差的。能得如此圣眷,怕是大胤建国以来第一人。眼红你的人多了去,明面上怕你敬你,背后里个个都等着捏你的短儿,说置之死地而后快也不为过。”

翌日容与休沐浴,赶在宫门下钥前,他交代完手头事件,步出东华门,却在翻身上马的一刻,俄然有了种无处可去之感。

容与待舌头缓过来些,连连点头,“一口喝下去,既似火烧又似刀割,公然名符实在。”

王玥点头,“这是你一厢甘心的设法,别人可不这么看,旁人都只道你大权在握,至于你内心究竟如何想,没有人会在乎。我也瞧明白了,那起子言官一天到晚闲事不干,光想着拿人错处,骂完这个骂阿谁,但凡是掌权的,不管做得如何总要骂一骂才显得本身是忠臣,更何况你是个内臣,只要被骂的更狠了。”

容与笑了下,倒也无谓计算,“现现在言官民风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窜改的。”

这个说法容与是头一回听,震惊之下不觉眉心一跳,半晌垂目坦言,“他们太看得起我了,皇上交办我做甚么,我不过按叮咛行事罢了,内相二字当不起,也实在是不敢当。”

她浅笑点了点头,才又转顾王玥,“天晚了,我估摸你本日必是要陪容与的。这会子寒气重,虽喝了酒只怕还要郁结在五脏六腑,更轻易积下病。你和林兄弟别嫌我多事,还是添些厚衣裳的好,看入了夜愈发凉下来了。”

王玥是行伍出身,实足的酒腻子,见容与如许斯文清俊的人也肯跟着凑趣儿,态度还慷慨豪放,愈发欢畅起来,当即命人将饭菜送至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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