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打紧,姜昙生脚下的小仆一惊,先破了功,姜昙生没了支撑,另一小仆手脚细得麻秆似的,凭一己之力如何承托得住肥胖仆人的分量,就势一倒,三人“哎唷哎唷”滚作了一团。

钟十一娘自矜惯了的,自不好那样不成体统地活蹦乱跳,只一边轻移莲步一边留意园中的一草一木,但凡是能入馔的种类先在心中悄悄记了一笔,以便他日着花成果时拔得头筹。

阿枣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忙又用袖子掩住嘴,恐怕被那霸王记恨了去。

姜景仁却不是轻而易举能找到的,他虽名为阿豚,却活似狡兔,不知身在哪个销金窟里。

看来是不能再“病”下去了,钟荟苦大仇深地用罢早膳,去给老太太和曾夫人请了安,曾氏天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包了几样上好的滋补药材与她。

她宿世的阿娘就坐在床边悄悄摇着羽扇,嘴里含混地唱着甚么歌谣,钟荟屏气凝神,却如何也听不清词儿,人就在面前,那声音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似的。

“咦?”阿枣眼尖,指着一处道,“那不是大郎君么?”

“小娘子,我们还逛么?”阿杏塌着张扁脸问道。

但也有七八分准了,刚才去给老太太存候时,刘氏又旁敲侧击地向她探听北岭先生的事,老太太虽死力假装不在乎,却竖着耳朵听得非常细心。

奴婢阿瓜几近将鞋底走穿,将双腿跑瘸,连姜阿豚的一根毛都没捞着,每晚蔫巴巴地返来硬着头皮找姜老太太复命,还得挨几下拐棍,实是天下第一苦不堪言的差事。

钟荟还没说甚么,阿枣先嘲弄道:“没见地的乡巴佬,有的世家小娘子一年到头只吃花,吐出的气都是香的。”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恰是赏景寻芳的好时节。

钟荟受宠若惊:“如何好偏老太太的鸡……”

姜昙生讨了个败兴,又贱兮兮地感觉那小美人辣得够劲,瓮瓮地哼了一声,转而对嫡妹道:“二mm病痊了?这园子里风大,你细心着别又晕了。”

“你如何……”姜昙生眼皮一跳,内心竟有些没底。

姜昙生自不把禁足当回事,睡到日上三竿,领着两个机警的小奴就往东墙根去了,既然曾氏下了令,打门里过是不成的,没的扫了继母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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