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猴子主听这一对临时结成的盟友一搭一唱地扯谈八扯,终究坐不住了,收起折扇往案上“啪”地一放,面无神采地对那裴五娘道:“裴家mm弄错了,我这不是甚么奇怪的梁王壘,是金市地摊上花两吊钱淘来的假货。”说着站起家走到另一名手捧金盘的侍女跟前,解下腰间的碧玉双龙佩“当”得往上一扔,“想必mm们都坐得累了,不如起来疏松疏松,这玉佩和那铜壘算我与大师添的彩头。”

“这壶的模样真是古怪,”萧十娘对裴九娘道,“壶耳这么小,要投出剑骁怕是不易了。”

裴五娘也是一惊,不由坐直了身子,可惜自家姊妹俩投壶的本领稀松平常,这代价连城的宝壘想是与本身无缘了。

钟荟冷眼旁观,感觉裴家姊妹甚是风趣。裴淑媛和姜婕妤的过节人尽皆知,裴五娘不与堂妹同仇敌忾,却站出来打本该是同一阵营的萧十娘的脸,于情于理都说不畴昔,那么必定是有隐情了。

常猴子主叮咛那名执壶的红衣侍女站上前来,钟荟一见那壶又是一惊,公主吃穿用度之僭侈她这两日也算见地得很多了,可拿希世青铜罍作游戏之具,约莫也只要这位殿下能做得出来了。

“姜家mm说的那里话,时候尚早,那里就急得连几句话都听不完了。”不想率先出声的倒是裴五娘,她为夜宴换了身宝蓝蒲桃纹锦掐腰衫,缓鬓倾髻,簪着白玉插梳和一对金云头三连钗,她生得下颌丰润,端倪端丽,在世人中虽不算格外出挑,也是丰腴白净秀色天成。

“姜家娘子无凭无据的莫信口开河!”萧十娘气得神采煞白,眉间一点朱砂显得更加赤红,这些祖上的旧闻她家长辈天然不会提起,她和她阿兄在父亲祖父跟前不受宠,就算真的藏了那所谓的梁王壘,他们也无缘得见,姜二娘说的这些话真假莫测,可梁王壘不过是个由头,不管真假他们萧家失节倒是铁证如山。

就是怕你未几嘴啊!小娘子们被她吊起了胃口,都想晓得下文,也有夙来看那牙尖嘴利的萧十娘不扎眼的,盼着姜二娘故伎重施,让她再吃一回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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