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傲慢高傲、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我只是没想通。”
对他的要求比对别人都要高上一些,因为才气越大,任务越大。
孙健平在背面嚷嚷:“这就叫残暴了?那你是没见过我真正残暴的模样。改天必然好好让你瞧瞧!”
她坐在一个小小的雪坡边上,抬头冲半山腰看,女队现在的头号种子罗雪正在筹办速降。
程亦川暗骂一声,抱起雪板就追了上去,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开门见山就问:“我刚才看了你的全程,起步可谓完美,力量够,速率够,姿式也很标准……为甚么第一加快阶段不把速率提上去?”
……速率只提了那么零点零几秒吧,功亏一篑。
“师姐不刻薄啊,人家滑得挺好,你躲在这儿白眼都翻上天了。”
瞧瞧他,这是造了甚么孽,尽往基地招些甚么东西!
“共同战线?”魏光严内心有气,笑了两声,说话更加刻薄,“你也配?”
“程亦川。”有人叫他。
还是他的田锻练驯良可亲惹人爱,哼。
“……”
身侧,孽徒一号喃喃地说:“这家伙脚上安了风火轮吧?如何又快了!?”
他看不起她,莫名其妙帮着阿谁再不复当年勇的师姐说话。罗雪一愣,神采丢脸起来。
你瞧瞧,人家并不把他的体贴当作要紧事。
“我――”美意被当作驴肝肺,她另有兴趣打趣,程亦川盯她半天,憋出一句,“算了,随你的便吧。”
脑筋里乱七八糟想着事,一旁冷不丁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
“就加了那么一小下,一小下――”她伸出两指,眯眼比手势。
他烦躁得抹了把头发,心道,好一头不求长进的倔驴,莫非不晓得底下有人等着看笑话吗?好歹争口气啊。
“程亦川。”宋诗意猛地停下脚步,这一次总算转头与他对视,“你觉得你是锻练吗?那边那群人,哪点不比你――”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子里没有挖苦,也没有逞威风的意义,他的所作所为不过出于体贴。
出世于滑雪世家的运动员,老是从小打好了根底,比起半路入门的运动员来讲,会显得根正苗红些,起跑线打从一开端就分歧。
“第一加快阶段不提速,中期速率就不敷。另有,你每逢雪坡腾跃,分开雪地的时候,脚上姿式不到位,落地时摩擦面积过大,就会遭到减速――”
在乎的多是速降队的人,旁人不过看看热烈罢了。
宋诗意脚下一顿,没转头,只笑笑:“你这是要指导我?”
曾登过顶,离天下无双的位置仅一步之遥,对冠军的巴望绝非常人能懂。
“……起开。”宋诗意瞪他一眼。
宋诗意顿了顿,笑了。
他一边骂,一边扛住了雪板,也没见真把这沉甸甸的玩意儿给塞回门徒怀里。末端只能叹口气,认命。
练习时候已经结束了,统统人都站在雪地上,就连隔壁的技能类项目队员也聚了过来。大伙只等孙健平一声呼唤,大门外的巴车候着呢,这就打道回府。
他侧头看去,罗雪重视到了,也转头看着他,含笑问了句:“你感觉她滑得如何样?”
她是笑着说这话的,可那笑里尽是不甘,另有不管如何藏不住的落寞。
“呸,我这队里有端方,一天没拿天下冠军,练习就不算完!”孙健平指指山上,“去,再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