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话音刚落,一道朗然笑语在外响起。
商玦说着收紧双臂,“不过我自会尽尽力早日结束。”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朝夕点点头,“我明白。”仿佛感觉这话题过分沉郁,朝夕话锋一转又道,“只可惜扶澜不在,不然观天象断天时这等事他再特长不过,我们省了很多力量——”
朝夕眼底一亮,“你一来公然事半功倍!”
“结束以后,燕蜀成一家。”
摇光笑着应好,一起和商玦朝外走,扶澜一看不乐意了,“你们甚么意义,我来了热茶都没一口就要把我晾着了,你们好歹表示下欢迎啊——”
说完最后一个字,摇光和商玦的身影已消逝在了门帘以后,扶澜一脸怨念,一转头,白月却从后帐徐行踱了出来,扶澜拿着茶盏的手一抖,忙不说话了。
商玦给朝夕披上件大氅,“气候回暖,你也别站在风口上,此事记不得,我们这边无会观星看天象的,只能先等着。”
到了仲春末三月初,北边积了小半年的大雪开端熔化,跟着初春的到来,赵国南部也进入了雨季,可也不知为何,雪都化的差未几了还未见天上飘起雨丝。
“拿下献城的战略必须得有雨,但是瞧着天气,倒是久不见雨。”
朝夕和商玦对视一眼,商玦走上前去,“看来你已有了成算。”
朝夕抿唇,半晌才道,“结束以后呢?”
商玦那里会理睬他这话,只看着摇光道,“我们去议事帐走一趟?”
商玦揽住朝夕,“此事我自有安排,瞧你眉头都皱成甚么模样了。”
朝夕闻言便站直了身子,此事两日之前她已经提过,可二人并未正式说此事,眼下既然说到了这里,朝夕便干脆狠下心来,“我本想着等献城初定以后,可眼下天时不作美,最多旬日以后吧,此来路上另有半月,归去已是四月。”
摇光眉梢一抬,顿时从商玦怀中退了出来!脚步声响,一人大步走到帐门前,帘子一掀就入了门,摇光和商玦一起看着走出去的红衫男人,不是扶澜是谁?!
商玦眸色微沉,“你想归去?”
“你估计,战事还要多久?”
燕国和蜀国眼下相隔千里,可即便赵国灭了,到底还是两个泱泱大国,两个家属同心同德尚且艰巨,更何况是两个国度?燕国离不开商玦,现在的蜀国又怎能离得开朝夕?
商玦点头,眼底又有些发笑意味,“大略是他闲不住了。”
扶澜回身,抓过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茶,抬头喝了半杯,然后才往窗前一看,“三日以后必然有雨,如果要等徐江秦河的水位上涨,起码在五日以后。”
商玦叹了口气,将朝夕拥进了怀中。
扶澜一听顿时高兴了,“哎,听到没有!小鹿公然有目光——”
朝夕站在窗前,眉头紧紧皱着,他们和赵国停战已经多日,如果给赵国太多时候,反倒是让他们得了喘气之机,但是他们的谋算需求天时天时,缺了天时,没法成事。
商玦答得果断,摇光却知这几个字当中的艰巨。
商玦说着,抬手在朝夕眉间轻抚,朝夕叹了口气,靠在他怀中,商玦便低声道,“是不是早上蜀国来信又说了甚么?蜀王的病仍然没有好转?”
商玦轻抚朝夕背脊,“你且放心等我便是。”
这话题让朝夕心底也闷闷的,二人前次相处半年,此次虽不比前次日久,却恰是情浓之时,是以现在的拜别比前次更叫人伤怀,但是她身后另有蜀国,不能不考量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