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垂眸,仿佛未瞥见他眼底的深意。
商玦眸光一扫,取了一条极新的丝带走到朝夕面前去,“要去见客了。”
朝夕抬眸望畴昔,商玦眼底一片深不成测的暗光,她淡淡的将那信报放下,安静非常,“他们二者之间谁赢都为时已晚,真正的大赢家不是早就抽身而出隔岸观火了吗?”
这些话子荨常日里常挂在嘴上说,朝夕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可这会儿听着,这话却又有了些重量,没有甚么比红艳艳的鲜血更能震惊听心。
子荨一张小脸都将近皱成一团了,朝夕看着她,差点就要说她和商玦只是在做戏,末端还是忍了住,想到商玦去了阁房半晌,朝夕脚步一转往阁房走去。
君冽分开,朝夕一小我在暖阁站着好久都未动。
朝夕说着,侧眼扫了一下商玦暴露来的手。
正有几分沉默,外头俄然响起脚步声,朝夕和商玦朝着门口看去,便听子荨在内里道,“殿下,公主,侯爷来了,是为了刚才的刺杀之事。”
朝夕皱眉,神采一时有些严厉,商玦收了笑意,干脆走到了她身边去,他身子微微一倾,抬手端住她的下巴让她将脸扬了起来,“孤晓得你在担忧甚么,这个世道靠的是拳头说话,蜀海内政本就辅修崩坏,这一点旁人也并非不知,现在让他们看到这些乱子,或许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蜀国在他们眼中存在感越低,你的停滞就会越少。”
商玦唇角微弯,“问了你可会说?”
朝夕回神,转头便见子荨端着杯茶走了出去,她摇点头,抬手揉了揉额间,“我没事,倒是你,刚才被吓坏了吧?”
子荨眼底一亮,“公主可要多体贴体贴殿下啊。”
洛舜华带的人都在内里,只要他一人坐在正厅当中,听到声音他立即起家,第一眼便看到了商玦被包扎起来的手,洛舜华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殿下的手......”
朝夕转过身去不再看商玦,商玦笑意微深的放下书册,目光俄然严厉起来,“比起你和君冽谈了甚么,孤更想晓得你本日在藏剑阁外到底如何了?”
商玦笑意更深了,“有孤在,你还担忧甚么?”
朝夕点点头,商玦便又拿起书册看起来。
商玦说着,俄然想起甚么似得走到了一边的桌案上,他手中拿起一份战报走到朝夕身前,笑道,“赵国和晋国开战了,蜀国的春季近了,北边还是酷寒。”
商玦大步而出,声音再没平常的温文清贵,冷肃的调子显现出他现在的表情不佳。
朝夕只感觉耳廓一麻,半边身子都有些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