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更加衬得他一身墨色甲胄冷硬似铁!
郑霖周身气势一肃,倒是未曾开口,身后那兵士眼底暗光簇闪,“燕国连胜赵国和晋国本就势如破竹,如果在连上这一点可真是叫人不敢置信,燕国到底有何高人?”
亲信兵士不敢再言,只冷静的打伞跟着,雨势不减,寒意渗人,可路上遇见的统统兵士都站的威势慑人,足见玄武军练习有素,郑霖一起行至一处院落之前,院门前的兵士当即施礼,郑霖也不出来,只扬了扬下颌,“把管家带出来。”
那兵士欲言又止,郑霖倒是明白他的意义了,唇角微微一抿,语气格外凛冽起来,“我们晓得这一点,燕国也晓得这一点,不然,你觉得他会等闲就对赵国晋国出兵?”
郑霖下颌微抬,语气深重,“商玦。”
一句话让那兵士面色微白,但是那兵士突然低头不敢多言,只疾步走到了廊檐之下,雨势太大,他的衣袍下摆都被打湿,被护在怀中的帖子却安然无恙,兵士将帖子递上来,语气抬高了两分,“将军,这是齐国至公子送来的。”
半掩的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兵士度量一封拜帖走了出去,兵士举着一把纸伞,因是让淮阴侯府的下人帮手找的,是以是鹅黄春杏的纹样,那色彩让郑霖眉头一皱,他扬了扬下颌,“甚么事要你如此大喊小叫!此处虽不是虎帐,却也有玄武军的端方!”
郑霖面色沉定,一旁的亲信早就看过供词,天然晓得郑霖在想甚么,不由得道,“将军,统统人的供词都一样,看来那三少爷和管家的确不晓得洛舜华做了甚么买卖,可眼下洛舜华其人已死,这要如何科罪呢?我们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门口的兵士走出来两步,点了点头,“是的,将军。”
郑霖转手将供词交给那亲信,而后拿过挂在一旁的披风系在身上,甚么也没说便出了门,那亲信一愣,赶快出门打伞跟了上去,“将军去那边?”
那兵士眼底闪过两分惊奇,见郑霖不说话,回身走到了那高桌一旁,他拿起那帖子看了看,忽的转过身来,“将军,不见燕国的帖子。”
“将军——”
那亲信兵士去的快回的也快,一炷香的工夫又从院门跑了出去,径直入了厅堂,进门便禀告道,“将军,审完了,这里是供词——”
“将军当真一个都不见?”
郑霖下颌微抬,“这里的帖子仿佛还差一处。”
他手中拿着一摞纸,郑霖回身接过,一张张的翻看,除却第一张细细看完,前面的都是打眼扫过,但是统统人的供词都是一个意义,既然如此,究竟仿佛清楚了!
那兵士眨眨眼,“将军当真感觉是阿谁燕世子么......”
郑霖眯了眯眸,“不错,少了燕国。”
郑霖站在主院正厅门口,看着大雨如注的落在天井当中,草木被打的东倒西歪,雨点砸在石板之上又四溅开,廊檐处的水流哗哗啦啦作响,因着天寒,院中凭白生出几分红色雾气,分外的喧闹,却又别样的喧闹,院门口有夜灯亮起,可彻夜的淮阴侯府再也没有昔日的灯火透明金碧光辉,郑霖神采一如既往的冷沉,周身仍有从西面疆场带来的杀伐之气!
那兵士话说一半,眼睫忽的一跳,而后不成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将军,这一次西戎来的俄然,我们多少探子日夜盯着他们的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燕国和赵国一战的时候却卡的刚好,这内里是不是......你是不是思疑燕国比我们更早晓得西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