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话,段凌烟抚了抚发梢站起了身来,“说了如许多,不管如何不该让燕世子久等的,我这就去亲身驱逐,诸位请稍后半晌吧。”
一大群人齐哄哄的走到院门口,目光一抬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朝夕和商玦,细雨绵绵,侍从侍立在后,朝夕和商玦站在最前,商玦仍然是那一身水墨广袖华服,朝夕也仍然是那一身大红色的艳灼大氅,商玦手中拿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伞盖方向朝夕,本身的半个身子却被露了出来,他的身后站了那样多的下人,倒是他亲身为朝夕执伞,其间体贴足见普通,而有那雨雾做背景,朝夕和商玦似一对画中走出的璧人般赏心好看!
段凌烟走在前,商玦带着朝夕走在前面,本日来的人都着了素色的衣衫,唯有朝夕一身红和这氛围格格不入,她却并不感觉有异,仍然神态安静的跟着,她不说话时面上多数没甚么神采,一双眸子一沉,也能叫人看不出情感,清楚是波澜不惊的安静,可那安静当中却又有叫人不敢小觑忽视的锋芒,仿佛她随时都能变作一把利剑取人道命。
段凌烟眯眸,看了看灵堂当中的凤念景眼眶又是一红,四周还站着旁人,她顺手抹了抹眼角,语气一时候也低迷下来,“说来都是我的错,早晓得就让她一向待在院子里就好,不然也不会出去刚好就撞破了淮阴侯夫人的事,洛舜华好歹也是一代公侯,却能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眼下洛氏的族人已经招认,殛毙公主的罪名是逃不开的,只可惜洛舜华昨日已死,这论罪却不是不好论了,另有,洛氏眼下又沾上了通敌叛国的大罪,五公主死的冤枉,只怕是不好论个公道的,这罪恶......只怕是要在我的身上了!”
话音落定,战九城当即朝那院门口走去,院门以外守着蜀国王室带来的侍卫,看有人来,几个侍卫互视一眼上前了一步,战九城走了两步便停下拿出拜帖,语气平和的道,“听闻本日是五公主丧仪,我家殿下带着朝夕公主前来志哀,这是拜帖。”
屋内坐着的,恰是本日前来志哀的客人们,听到说燕国世子的帖子递了过来,旁的人都不敢多言,那侍女将拜帖奉上前去,段凌烟眼眶微红的将帖子接过打了开,拜帖之上不过是惯常的寥寥数语,她将帖子“啪”的一合苦笑一声,“燕世子来天然是不敢不驱逐的,只是跟着一起来的倒是另有一名,想来燕世子要聘那位为夫人的动静大师都晓得了,这件事对蜀国来讲可不晓得是功德还是好事,毕竟那位的凶煞之名连蜀王都心不足悸......”
刘美人是凤念依的母亲,听得这话她顿时抬开端来,眼底闪过一分犹疑,还是上前来见礼,“美人曾和念依提起过您呢,念依见过二姐姐......”
朝夕和商玦温声对视一眼,商玦执伞和朝夕一起走了畴昔,商玦看着这院门上的缟素叹了口气,“初闻五公主不见了踪迹还觉得是出府玩耍去了,却不想竟然是这等结局,五公主年纪悄悄,实在可惜,她是夕夕的mm,孤天然是要亲身走一趟的。”
商玦的身份,连段凌烟都要亲身去驱逐,更何况是其别人,段凌烟起家走出去,其他人也不敢真的坐着,更何况商玦本就是深居简出,这会儿的淮阴侯府又是如此混乱,谁都想晓得商玦如何看这件事又是做的甚么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