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凌皇后薨了,天然没了这项份例,仅剩的几匣燃完后就再也没了,再厥后,天子立丽妃为后,这更成了新后的专属……
挽翠昂首迷惑的看着褚绍陵,踌躇道:“奴婢是说……殿下下了学不如去给太后存候,皇后娘娘生前最得太后娘娘的心疼,想来这几日太后也是心伤的……”
“不必了。”褚绍陵高高悬起的心放下来,摇点头:“没甚么要紧的事,既是轮值出宫,那早晨就该返来了,等他返来后让他直接来见我。”
“你说甚么?!”褚绍陵内心漏了一拍,给太后存候?太后明显在天启十年就薨了,现在那里来的太后让他去存候?
幼时凌皇后抱着褚绍阳,手里牵着他,三人一同在凤华宫的花圃中赏花,戏水,年幼的褚绍陵不懂母后为何总在无人处悲伤落泪,只知父皇久不踏入凤华宫,总爱去麟趾宫的丽妃那边,丽妃仗着得宠,总在人前成心偶然的让皇后尴尬。
皇后不但是太后的儿媳,也是太后最爱好的外甥女,当年帝后的婚事更是太后一力促进的,太后天然是对这个儿媳很对劲,但是……褚绍陵有点利诱了,上一世太后比皇后还早走了两年,如何现在却还在?
碧涛苑是他六岁从凌皇后的凤华宫里搬出来后天子赐给他的,宫中的统统安排装潢都是凌皇后亲身遴选安插,直到当年及冠出宫建府,再也没能返来过。
王公公抬眼看了看褚绍陵的神采,他固然不晓得褚绍陵如何会俄然想起一个没品没级的小侍卫来,但见褚绍陵神采不似平常又道:“殿下如果有事找他主子这就去安排人……”
挽翠那里晓得褚绍陵脑中的乱腾,见褚绍陵神采有异只当他是昨日思念凌皇后过用心伤而至,她在褚绍陵身边服侍多年,晓得本身主子心重,也不再多说。
褚绍陵嘲笑一下,理了理袖口没有答言,挽翠跪下来给褚绍陵系腰带,低声道:“明天是皇后祭日……奴婢晓得殿下内心不好受,但殿下也别只顾着本身悲伤了,奴婢传闻太后娘娘这几日身上也不大利落,想来也是想皇后娘娘了,殿下下了学不如……”
昭阳殿,褚绍阳的寝殿。
褚绍陵想了想,道:“我昨日叮咛了个侍卫办件事,模糊记得他叫卫戟,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他。”褚绍陵面上平静但内心有些不安,如果卫戟还没进宫,如果卫戟被分到别处去了,又或者,这一世卫戟底子就没见过本身……
沉水香,补五脏,和脾胃,去邪气,破症癖,在阁房中熏燃对身材最好,宫中除了御用的龙涎香就属此香贵重,是皇后特用的。
褚绍陵闻着这香味有些记念,当时候他母后还没有死,晓得他喜好这香,将本身宫中沉水香一多数都分给了碧涛苑。
褚绍陵回身回阁房,走到书案前略翻了翻,一本《孟子》下摊着一张纸,是褚绍陵本身的手迹,满满一张皆是祭奠凌皇后的,上面另有几个字:天启十三年冬。
天启十三年冬腊月十二,恰是凌皇后祭日,这一年褚绍陵刚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