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俗名李膺,昔日大漠天鹰教总把子。后因被幽煞门威胁利诱,而不得不归顺其下,为虎作伥。今遭崆峒派张元千追杀,方得大师恩泽度化,誓愿洗心革面,救赎昔日各种恶业。”李膺虔诚说道。
“他既然有了向佛思过之心,能谅解的就谅解他,不要把他看作是好人。”和尚一旁安慰道:“须知统统恶法,本是虚妄的,你不要太自大你本身。统统善法,也是虚妄的,你也不要太傲慢你本身。”
“能持。”李膺又答。
李膺闻言身躯一震,沉默里复大笑无声,复大悲无语。
“不杀他怎解我心头只恨?不杀他怎慰我儿在天之灵?”张元千摇摆着,提起双钩逼近。
“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何故如此固执要杀了他呢?”白袍羽士问。
“你们不要被他死光临头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恶人毕竟是恶人!杀了他也还是个恶鬼!”张元千痛斥道。
李膺如得救星般:“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我错了,我错了。弟子昔日所造诸般恶业,皆由无始贪?痴,从身语意之所生,统统我今皆忏悔...忏悔。”李膺痛哭流涕道。
“叨教赵掌门,方才所遭受的,也是幽煞门护法使之一吗?”史世明插嘴说话,问赵宝川道。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转头是岸。”
“赵掌门或许不记得了吧?二十年前,昆仑绝顶围歼幽煞门一役,赵掌门杀了那玄武护法使施烈温,还是我给那他收的尸呢。”史有禄嘻嘻笑语:“当年的赵掌门,还真是个少年豪杰啊,没想到明天,已是一派掌门之尊,公然不负众望。”
“若任由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愿本日之福业,能佑道友之修行。无量天尊。”白袍羽士对张元千一揖道。
“你不与他合股伏击,我儿又怎会惨死?”张元千痛斥。
“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登时成佛。”和尚双掌合十语:“你可知罪了吗?”
半响,哇的一声,李膺竟然哭出声来。莫非真的是报应?平生喋血,那各种苦痛,各种贪嗔痴念,如同过眼云烟般虚幻。
“原是周昆老哥,幸会幸会,感激老哥前来互助。”
“哼!你也有明天,哈哈哈,报应啊。”张元千苦楚狂笑语:“你们害死了我儿志鸿!便该偿命!”
“能持。”李膺答语。
“佛渡有缘人,道醒痴心客。”和尚笑语答道,复看向这对存亡朋友。
咦?遵循江湖端方,初度见面的礼数,需得两派帮主掌门相互引见为礼。怎能够有帮主在,而私行超越辈分,号召比本身职位级别高的掌门呢?赵宝川内心一怔嘀咕,却也只好赶紧回礼:
“事于至此,你何故救赎?杀了他于事无补。莫非是要抱着一死的心赎你的罪恶吗?如果志鸿有知,难道其所不肯意看到?难道罪上加罪了?”白袍羽士接连发问。
“师父,您的手还没完整规复吗?”虞姬见状仓猝问道。
“仇恨永久不能化解仇恨,只要慈悲才气化解仇恨,这是永久的至理。”倒是白袍羽士俄然插嘴说道。
张元千怒骂:“还我命来!”便挥起双钩,摆布往李膺颈项处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