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瘦子二爷又应了句,却没有答复他的题目,而是停下来问张山道:“大老爷在城里还没返来?”
“回二老爷,信鸽还没回到。遵还是日时候,也差未几了。”一个护院模样的人躬身说道。
张山闻言也是一惊,局势如此严峻?不敢有所怠慢,三下两下翻开信鸽背后的信筒,取出了一张小纸笺来。
“快去看看,掌门天尊可有甚么唆使。”二老爷仓猝说道,张山应了声,回身跑出了大堂,不一会儿。便见他手里拿着一只练习有素的灰色红眼信鸽快步走了出去。
“人是必定不能留了,起码再问问,少不得今晚逼他一下,把最后几重心法奉告我们,成与不成,过了今晚,我们都要送他到西方极乐天下去。”瘦猴森然道,胖脸眯眼里,竟有凶光明灭。
凤仙才靠着他的胸怀,便俄然忍不住委曲的泪盈眼眶。
“天蚕寒玉神功?…”凤仙尽力按捺住内心的打动,对朱恩传音入密说道。
半路杀出的隼雕令信鸽始料不及,间隔太近,等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扑近身边,扇动的劲风里,一双利爪往它身上猛抓过来。鸽子拍打着翅膀,空中连着几个急翻身,挣扎着遁藏隼雕的利爪,却被撞得半空羽毛飘散。信鸽吱吱惨叫下落空节制,固然躲过了隼雕的第一次打击,却被撞得歪着身子扑棱扑棱落入了丛林里,复跌撞在草地上。待它惶恐失措里爬起,欲再次展翅高飞逃离时,却被爬升下来的隼雕庞大的惯性击倒。隼雕锋利的钩爪,已经穿刺进入了信鸽的体内,信鸽强大的翅膀“噗噗”急扇乱舞,徒劳的在隼雕巨羽下病笃挣扎,扇起了地上的灰尘,和四散翻飞的羽毛。不容信鸽再做抵挡,‘笃笃’两下,隼雕的喙沿如钩锋利,啄在了它的脑袋上,信鸽立时毙命。
“二老爷请过目。”张山放了信鸽,双手奉上道,信鸽在屋里飞出去扑棱的声响刺耳,二老爷皱皱眉,肥额上竟有些许汗珠。
“要不,我们先瞅瞅那故乡伙去?”三老爷忽的站起来讲道,急不成耐状。
饥肠辘辘的隼雕收起了伸开的翅膀,耸着肩,尖尖的喙沿上沾着信鸽的鲜血和羽毛,杀气腾腾的黄色瞳孔锋利,向身边四周眨了眨,也不把猎物带走,当场大快朵颐起来。
“二老爷明鉴。”张山嘿嘿笑答。
“小人该死。”张山赶紧垂首道。
“嗯…”瘦子二老爷应了句,眉头一拧,在堂前背动手踱起步来。
“瞧你这般模样,恁些年的清修都到那里去了。”朱恩笑她道,嘴儿却凑到她眼眉处亲吻,一下两下轻啄慢吻,竟一起要亲到她的双唇上去。凤仙羞急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嗔道:“打赶上你,那点清修就不敷用了…”
“省省吧你,主上现在的功力,犹在故乡伙当年之上,何况还学了一招半式,那甚么血魔的‘幻影神剑’,以他的天赋,只怕是吕洞宾,也一定何如得了他。“瘦猴说道,把弄动手中茶杯,看着方才斟满的淡黄透辟的茶汤,却忘了饮用。
二老爷如有所思地坐回茶几上,端起了香茗,风俗性的吹了一下,却早凉了的茶汤,咕噜一口喝了下去,饮不知味。
“如果那故乡伙死都不说呢?我们的功法难道半途而废了?”三老爷心有不甘道。
“如果杀了,我们还能练这绝世神功吗?”瘦猴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