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难为名,
“主持!”身边的小沙弥,俄然轻声短促地喊了一句。
“我再问你一句,从是不从?”近前的李荏问道,阴沉森的目光里,杀机四溢。
“哈哈哈....”李荏狂笑起来:“竟然你们一心向佛,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好了!”一挥手,身边三个堂主举手搏斗,惨叫着,刚才赶来保护的几个和尚也都接踵死亡。
“阿弥陀佛。”小沙弥喧了句佛号大彻大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抵当,倒是安然受死状。几个护着主持的和尚见状,也是心领神会,都盘腿坐下来,高喧佛号不再抵当。见此景象,倒是让杀气腾腾的幽煞门大感不测。本来还想着捕猎的兴趣,此时却唾手可得了,反而愣了一会。未几,李荏冷冷狂笑却又心有不甘:
了然便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缓缓地展开眼来。熏炉里,沉香麝烟袅袅升起,光影虚幡,何时跟前不远处,就站着了几个黑衣人。当中一人,方脸髯须目光炯炯,玄色长袍,红绣锦腰带,带间吊挂一面,赤色狻猊铁腰牌。幽煞门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狻猊使者?跟二十年前幽煞门徒一样的打扮,夙来淡定的了然和尚,也是微微一惊。但见其身后三人,又各自腰缠青白蓝三色斑斓绸带,鸱目虎吻里,皆是杀气沉沉。青峰、白虎、蓝凤三堂主?了然和尚不由长叹一声:
“主持,何为道?”
“无有少法可得。”了然接着答复。
天涯自舒卷。
“几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停止!退下。”了然大喝一声,拂袖盘腿坐下。
托兴每不浅。
出门见南山,
言干休上掌劲微吐,小沙弥被击向前,倒在了然身前,一口鲜血狂喷,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尽力了一会,欲爬起盘坐,却又扑落在了然怀里,复昂首看了看主持,伸出一根指头,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句:“如是...如是...万法归一.....”便昏迷畴昔。
偶然白云起,
“鄙人幽煞门,狻猊护法使李荏。”玄色长袍者抱了抱拳说道:“久仰五台弥陀寺了然大师,精通易数神机奇谋,特奉掌门之命,来请大师出山,共襄盛举。”
心中与之然,
“哦?如此这般,大师夙来先机奇谋,但是早知本日凶吉?”李荏笑看了然和尚,缓缓地说道。
在小沙弥痛苦的挣扎里,寺里闻声赶来了十几个护院和尚。了然身形俄然乍起,拂袖挥掌,直击李荏,欲夺下小沙弥。一旁幽煞门白虎堂堂主,却跃出迎身相拒,‘嘭’然声响,各退一步平分秋色。而别的两个青峰、蓝凤堂主,却回身扑入众来僧里,如虎入羊群,暴然施虐,几声惨叫里,便击杀了几个和尚。
江湖门派紫宫太乙门,就在南山太乙峰上,而五台弥陀寺,则在终南山的南五台。终南山风景娟秀,特别南五台,更是青峦拔萃,富产灵芝异草,前人称它为终南神岭之秀。山顶有观音、文殊、清冷、捐躯、灵应五峰,故俗称南五台。弥陀寺便在最闻名的观音台上。寺庙下有一宝泉位于山腰,形如美玉,味似甜美琼汁玉液,为喝茶憩息之佳所。宝泉往上有卜松阁,因阁中有一株古松,又是了然和尚观天问卜之处,故而得名。楼阁四周鸟语花香,风景如画。楼台视角开阔一览众山,北眺八百里秦川,令人胸怀为之豁达,心旷神怡。弥陀寺便位于卜松阁之上,有钟离权卧石遗址。当初吕洞宾以不惑之年,跟从钟离权在终南山修道,便常至此参悟。饮灵山之甘泉,接收日月之精华,悟六合之无常,创出了一套驭气天遁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