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段长庚的气势也弱了几分,理了理袖子,怒着劲行了个礼。“都督大人,小的是百户段长庚,有一事不明,请都督指教!”
远远地还闻声林灿在嚷嚷:“你此人如何这般无礼,都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出去候着,等都督有空了再说!”
她突然睁大双眼,内心气血上涌,部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不是那样的,我父亲是冤枉的!”
顾廷晞皱起眉,冷冷道:“你能认清本身的身份就好,等这边的事情措置好,跟我归去好好待着。”
她双手抚上他的胸膛,道:“世子,他是冤枉的,求您替他昭雪。”
“呵,是我忘了,我原是世子的一个玩意罢了,您欢畅了就逗一逗,不欢畅了就丢开手,我如何敢求如许的事。”
她顿时有些冲动:“刑讯逼供的事,世子莫非不比我清楚?方才谢韫也抵死不从,世子如何就让他认罪了呢?”
段长庚点点头,“天然体味!现在带队的是瓦剌二王子索木尔,他最善于的就是包抄战。现在不竭逼近,就是为了把凉州卫包成一个铁桶,然后围着打!再等下去,我们就真的要被瓮中捉鳖了!”
顾廷晞喉结微动,轻手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今后另有我。”
顾廷晞瞥了她一眼,嘲笑道:“如何,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不分好歹、随便滥杀无辜的人?”
内心忍不住出现一丝酸涩。
段长庚愣了一瞬,回道:“当然体味,凉州卫所戍兵七万三千人,索木尔带兵五万,可堪一击!”
她悄悄点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固执。“不是这个。我的父亲,前内阁大学士沈怀安,因为涉嫌谋逆而被满门抄斩,这件事您晓得吧?”
顾廷晞沉声道:“好,我会让谢韫生不如死的。”
段长庚又道:“都督,我就是奇特,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为甚么您摁着不让动?”
林灿面色沉重,“都督有先见之明,我等佩服。”
顾廷晞微微眯眼,冷冷道:“那你可知,卫所粮草连三日都支撑不下来。”
林灿张了张嘴,想劝两句甚么,终究又挑选了闭嘴。眼睁睁地看着段长庚被拖了出去,脸上还一副大不睬解的模样。
顾廷晞神情稳定,负手昂首望了望天,“我晓得诸位心胸家国,忧心忧民,不过暴躁处理不了任何事情。粮草的事我已经想体例措置了,且等等再说。”
那人有些眼熟,走近了才看清楚,竟是段长庚。
林灿见顾廷晞面色不虞,忙道:“大人,此人非要见你,我如何拦都拦不住。”
她的心俄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