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这份药剂,梦境的门扉就会在我们面前敞开,具有踏向未知之勇气的诸位终有见证睿智的机遇。”歪着嘴巴将话一口气说完,他高举了装满药剂的杯子,“在此,祝各位能安然的进入梦的范畴――干杯。”
这里位于梦境天下的浅层,固然与复苏的物质天下或多或少存在些许共通之处,但是却充满了绝对不会产生在实际天下里的冲突与变态。闪现在弗里克身边的幻影有着怪诞不经的样貌,他难以设想它们在复苏天下中的投像。
这个天下就仿佛是一本书,但是居于此中一页上的人们只能看到有限的范围,乃至连本身地点的册页都不能完整的浏览。
当那不竭反响的声音逐步消逝以后,不竭窜改出难以辨识幻象的灰雾也终究散去。弗里克晓得本身正置身于更深层的精力天下里,没法在舆图上定位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或许时候也不再有天下的意义。
过往的影象与年幼时的幻象被混合在一起没变成了一系列恍惚不清的团,在翻涌的灰雾中落空了较着的边界。但弗里克很清楚,再次揭示的不但仅是影象与设想,它们中奥妙的稠浊了某种超出本身意志的实在。
这些投影明显不是牢固的事物,保存在四周空间的不过是一系列不竭窜改的观感。在这一过程中,弗里克曾经体验过的统统一向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但他却没法明白本身究竟是以何种感官记录下这些场景。
比拟起过分肥胖的精神,他呈现在此处的身材显得强健了很多――或许说,他的面孔显得比实际要年青很多。洁净的白袍一尘不染,炯炯有神的双眼流暴露固执的意志,弗里克差点就要认不出他的身份了。
与其说是眼睛瞥见了这些幻象,倒不如说是更深层的认识感遭到了它们,并且烙印在灵魂之上。他几近不晓得本身记着了这些谍报,唯有在进入更深处的精力天下时,才被半逼迫的体验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