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五年了。
薛玉容听了这话,神采一白。
萧宁远仿若没听到薛玉容的话一样,似笑非笑:“两条路,领罚、下堂。”
薛玉容看向萧宁远,干笑着说了一句:“我们到底是结发伉俪,主君犯不着为了一个妾室,伤了我们之间的情义。”
她晓得,萧宁远这不是给她两条路,而是只给了她一条路。
萧宁远冰冷的声音,仿若从地府传来锁魂的声音,薛玉容晓得……本身本日,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那火油的烟气,刹时蹿入了她的口鼻当中,味道辛辣难闻,另有些呛人,她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她晓得,萧宁远此时过来,约莫是来发兵问罪的。
萧宁远没说话,只是掀眼看了薛玉容一眼。
她有些悔怨,本身不该该拿情义说事……她和萧宁远,曾经是有过情义……
“且看你如何挑选?”萧宁远看向薛玉容问道。
她在那年春日宴上,趁着萧宁远醉酒,突入了萧宁远歇息的配房当中,又特地安排了舅母撞上这件事。
薛玉容眼中含泪地看向萧宁远:“主君,妾甘心领罚!”
他的声音冷的彻骨:“薛玉容,你本日就算得偿所愿,来日也会悔怨。”
悔怨?
回身后,他开口道:“薛玉容,你如果,还想要最后的面子,便把你的手腕收上一收,本伯的眼中容不得沙子!”
但就算如此,若问她是否悔怨?
萧宁远冷声叮咛:“去娶火油灯过来。”
“快去!”薛玉容冷声叮咛着,她怕本身再游移半分,便落空了本身挑选的机遇。
她这心中,只剩下了憋闷!
薛玉容便感觉,本身满身好似坠入冰窟。
赵嬷嬷瞧见萧宁远的脚步,迈出了堂屋,往琴瑟院外走去,这才冲了出来,一把抢过了薛玉容的火油灯。
薛玉容的心微微一颤。
薛玉容打量着面前的萧宁远,声音决计温婉小意了几分:“主君,妾晓得你因为玉姣mm的事情恼了我,不过玉姣不是全须全尾的,没甚么大碍吗,主君就莫要气恼了。”
那日,萧宁远就用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神,看向她。
她决不悔怨!
主君竟然要为了玉姣阿谁贱人,用一样的手腕奖惩她!
薛玉容也只能给出一个答案:“妾从未悔怨嫁给主君!”
萧宁远轻描淡写般的道:“既然夫人感觉没甚么大碍,不如就用这火油灯,熏上一时半刻的吧。”
翠珠红了眼睛,但还是回身去取了火油灯。
即使能解释清楚这件事,然后呢?然后每个主君不在府上的时候,主君都会感觉,她在府上苛待妾室。
萧宁远便如许分开了琴瑟院。
薛玉容的眼泪,不受节制地往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