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穆答复道：“这些龟甲，乃千年神龟之甲骨，乃百姓上师赐赉，小人每日与神龟一起，沐六合之精华，深藏山中，潜修阴阳周易之术，据上师说，这些神龟，保存了千年以后，主动将缩在龟壳里的肉身剥离，将汲取了日月精华的龟甲留给世人。”
何皇后崇拜的看着樊穆。
皇上皇后，以及众臣屏气凝神的盯着樊穆的一举一动，两只大鸟，此时却蒲伏在地，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
樊穆有些游移，何皇后则讽刺杨赐的在理，千年神龟，岂是草民随便抚摩？
一向默不出声的蔡邑看着挺着个大肚子的王美人，心生怜悯之心：“不管如何，王美人乃王谢以后，其祖父乃朝廷五官中郎将王苞，且入宫也早，如果仅凭一块龟甲就鉴定王娘娘为妖孽，实为不当。王美人是否妖孽，另有待考虑。”
何皇后急了，俄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陛下，妖孽自古以狐媚现身，勾引圣上，兴风作浪，直至将陛下的精血吸之殆尽，现在樊贞人用千年神龟占卜，明指了宫中妖孽的藏处，如若不及时措置，妖孽发挥神通，祸国殃民，到当时就为时已晚了。”
灵帝点头，席间，杨赐发问樊穆：“贞人身上的龟甲，从何而来？”
常侍张让也进谏道：“陛下，连日来困扰陛下的迷惑，本日终究有解答了，本来是宫中深藏妖孽而至啊，微臣以为，妖孽一日不除，祸害无穷，速请陛下措置。”
灵帝看着龟甲，所谓的“兆象”，实在就是龟甲因炽热产生的裂纹的纹路走向。灵帝看到了一条清楚深褐色的裂纹，向着龟甲的东北方向。
樊穆从地上起家，捋了捋长发，禀告灵帝：“小人已经听懂了神龟的话，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就是神龟想要奉告陛下的，神龟说，这天下诸多难异，实乃因皇宫里藏有妖孽，天现青虹，也是深藏的妖孽出来捣蛋，神龟还说，此妖孽一日不除，大汉朝将有灭亡的伤害。”
此时世人才回过神来想了想，的确，在北宫的东北方向，第二座宫殿是迎春殿。
接着，又在龟甲的竖排也钻了三个小洞，形状与横排的无异。
杨赐也再次进谏道：“陛下，微臣刚才拿过一块樊贞人的龟甲看过，也闻了闻，恕微臣直言，这些所谓的千年神龟，只不过是河里浅显的水龟罢了，洛水里常常也会看到捕获得得，微臣摸了摸龟甲，那些龟甲上的纹路尚清楚，闻了闻龟甲，还带有一种新奇的龟腥味，龟甲后背薄膜上另有丝丝血丝，明显，这些所谓的千年神龟乃刚杀不久后取下的龟壳，何来千年神龟之说？望陛下明鉴。”
杨赐持重的要求樊穆给他一块龟甲看看。
灵帝定了定神，道：“樊贞人，还请奉告，此妖孽在宫里何方？又该如何措置此妖？”
还没等杨赐说完，常侍赵忠就急着说：“陛下，事不宜迟，现在有樊贞人在此，妖孽插翅难逃，杨大人是非不分，不知有何用心，请陛下速斩妖孽，为民除害。”
此时，何皇后另有张让，赵忠等寺人齐刷刷的下跪道：“陛下圣明，肃除妖孽，国泰民安。”有一些官员也跟着张让一起高喊：肃除妖孽，国泰民安。
樊穆说完，递上了那块龟甲。
“朕也不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