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包扎换药的时候见过她一部分伤疤,已经充足让金豹豹震惊,此次全数见到,更让她心头猛跳。
院门外,儒剑推着苏知意,气得胸口起伏。
她过得不好,他也定然辛苦。
脑筋复苏很多。
“你何时私会过他?又是如何和他说的,让他肯纳你?”
软骨头,几个字像巴掌抽在苏砚书脸上。
余笙笙看着她一脸呆萌的样儿,像只圆头圆脸圆眼的小肥猫。
公然有!
画中女子站在桂花树下,桂花盛开,她正抬头摘桂花,长发用丝带轻束,散在脑后,在轻风中轻荡。
“沈之渊,知意嫁给你,都算下嫁,你就该一心一意对她!如果不能……”
他的朝堂之路,如老夫人所说,要靠余笙笙和苏知意的婚事来铺。
话未了,苏砚书一拳头揍畴昔。
“难怪,我说沈之渊如何那么大胆量,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及要娶知意还要纳你为妾。”
沈之渊一呆。
“蜜斯,您气胡涂了?”
或许……余笙笙呼吸微促,能够设法找到齐牧白,让他在内里帮手,推波助澜。
贰心砰砰跳,说了又有点悔怨,幸亏沈之渊喝得有些醉,没有在乎他的态度。
上药包扎,换了身衣裳,头发也干透,余笙笙长出一口气。
周嬷嬷也在一旁劲,她只好承诺。
沈之渊目光一向在画上:“孔德昭那种人,笙笙落在他手里,不就是兔子被狼叼走了吗?岂不成惜?”
他几近脱口而出——像说出一个压在内心不敷为人道的奥妙。
她坐在窗下,微合眼睛思考,先让周嬷嬷把她不祥的动静散出去,名声有损,这也算是一个助力,来日世子进京,传闻她的名声,如果不喜,天子也不能强求,毕竟此番赐婚是为了安抚南顺王。
沈之渊被打翻在地,嘴都磕破,酒也醒了大半:“你干甚么?我是为你们苏家考虑!”
面前似真的看到当时余笙笙在桂花树下的景象。
苏知意屈手指,重重点在阿谁“兰”字上。
本来,人在画中,是真的。
纤纤十指,捏着花瓣,袖子垂下一截,暴露纤藐小臂,盈盈皓腕。
余笙笙展开眼睛,那就能把“不祥”的名声坐实,这婚事就黄了大半。
她穿戴红色大氅,灿若云霞,骑在一匹白顿时,英姿勃发。
“蜜斯……”
苏知意神采安静,眼若幽深寒潭。
苏砚书缓缓挽起袖子:“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他鬼使神差,对苏砚书道:“二哥,笙笙若不肯嫁给孔德昭,不如……嫁给我,如何?”
“甚么?”
“二公子,我固然不及你们高贵,但我骨头不软,不会操纵婚事,来求任何人,更不会与人做妾。”
余笙笙如被雷劈,沈之渊!他又干了甚么?
她瞪大眼睛,细心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