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二话不说，袖中簪乍然脱手，一簪子刺在宫女手臂上。
天子怒道：“既是来报信，又吱吱唔唔不言，来人……”
小寺人额头触地，说话都结结巴巴：“回……皇上，批示使，玉……玉……”
“星湛，沉着些。”他语气安静，眸中多了几分凉意。
宫女带着余笙笙穿过玉轮门，脚步加快，这边的人也越来越少，越来越静，几近已经听不到大殿的乐声。
陆星湛抿紧唇，没坐下，也没能分开。
小寺人哆颤抖嗦，不敢答言。
刚坐好，陆星湛在一旁蠢蠢欲动：“大哥，你方才去哪了？是不是去御花圃摘花做香料？”
充满西域风情的乐声一起，世人都发觉到分歧平常，转头望去。
见姝贵妃站在大鼓上，身穿飞天服，怀中抱着琵琶，仿佛仙女飘飘欲飞天而去。
她身子一软，缓缓倒下。
“你可看清了？到底是如何回事？”皇后声音难掩焦心，“玉朱紫是如何死的？”
正对峙，乐声渐停，掌声四起。
看来结果不错，不白费他亲手制的“惊好梦。”
“你且照实说来，字字为真，不成妄言，皇上自不会怪你。”
一言出，满殿惊。
陆星湛预感不太妙。
现在一瞧，位置是空的。
余笙笙愣住脚步：“我另有事，请你转告娘娘，请她恕罪。”
陆星尧回到殿内，他对这类宴会并无兴趣，但因身份，常常还避不开，常常席间溜出去透透气。
她说得详细详细，余笙笙点点头。
“大哥，”陆星湛有点急，“是看舞首要，还是性命首要？阿谁傻子常常被人坑，这是皇宫，哪个坑都能要她的命。”
陆星尧拧眉拉住：“等一下，等姑姑跳完。”
皇后微勾唇——姝贵妃，你的对劲，也就到此为止！
陆星湛只好耐烦等候。
“这是要去哪？”他问。
小寺人颤抖的声音反响在大殿上：“玉朱紫……薨了！”
行，受气包也算是翻身了。
正往前走，前面走来一人。
宫女不转头不断步：“就在前面。”
大殿内惊呼声四起。
“见过至公子。”
“太子殿下，杀了玉朱紫！”
宫女低声说：“稍后娘娘要向皇上献舞，郡主善于画像，娘娘想问问郡主若跳飞天，额间是点金色好，还是红色好。”
看着陆星湛眉眼的急色，这是他很少见到的。
不过，方才余笙笙身上阿谁香囊……
宫女带着她，从偏门通道出去，乐曲声鼓噪声都垂垂留在身后。
天子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内心非常不悦：“玉甚么？”
“请您按照衣裙，帮手看看。”
宫女嘶一口气，看看手臂上的血洞，低头找那支簪子，也没有找到。
“还没到吗？”余笙笙双手交握，指尖捏着袖中磨尖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