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父返来了，你如有委曲，随时可和父亲说，不必压在内心。”
“没甚么委曲的。”
如果她能早点听到这些话，就好了。
如果。
“若非母亲兄长垂怜，一向安抚照顾，恐怕，女儿本日已没法再见父亲。”
苏怀远听完，神采和缓一些，她说的，倒是和苏夫人信中所写相差无几。
苏知意双手紧握，垂眸之际，泪珠嗒一声掉落。
“您不知？”
“你还敢来，你干的功德！”
苏怀远起家走到她身边，轻托住她手臂：“为父看看。”
余笙笙咬唇不语。
“镇侫楼的事，是如何回事？”苏怀远问。
苏知意看一眼余笙笙：“此事，要从沈之渊提及。”
“父亲！”二人齐声道。
他二话不说，一脚踢畴昔。
余笙笙点头：“她现在已经不在府里，已做了官妓。”
“您先别去。”
“女儿是想请了mm，再一起去请父亲和阮女人，没想到父亲也在这里。”
“另有，你的手臂，是如何回事？受伤了吗？”苏怀远目光落在她手臂上，“我看你母亲拉你的时候，你像是有些疼。”
余笙笙手指掐着掌心，忍下眼中泪意。
余笙笙正欲答言，苏定秦和苏砚书一起走来。
“是，女儿服膺。”
“父亲，儿子那里惹您了？”
苏怀远悄悄听着，偶尔搭上两句。
余笙笙入坐，苏怀远当真看她：“高了很多，是大女人了，就是没如何长胖，还是太瘦。”
“哼，我不会带他去，统共五个席位，你我父女各一，还剩下三个，没他的份！”
余笙笙别过脸，深吸几口气。
苏知意把事情简朴说一遍，余笙笙在一旁听着，她说得倒也大差不差，没像之前那般含混，装不幸。
苏怀远气得一拍桌子：“为父这就去给你出气，我非要打他一顿不成。”
余笙笙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安静：“一年多前，在猎场，苏知意被流箭惊了马，摔断双腿。”
“笙笙甚么也没说，”苏知远打断，“是我要问你，知意，说实话。”
看看，到底不是亲生的，哪怕养了十几年，也抵不过身材里的那点血！
苏怀远点头：“你母亲从未说过，她家书中不写，我无从得知。笙笙，你说，为父听你说。”
他说罢就往外走，余笙笙不想拦，苏定秦的确该打，她从未谅解过。
苏怀远重重吐口气，看看余笙笙，又看看她。
苏怀远神采骤变：“甚么？是定秦打的你？还说是你伤了知意？”
“笙笙，你倒是说话呀，和为父说，是谁欺负了你？”
苏怀远虽不是大夫，但在边关多年，疆场上甚么样的伤兵也见过。
“那就走吧，一同去。”
“如果为父在家，定要拿刀砍了他！”
苏知意不时和苏怀远说话，脸上带着笑意，像期盼父亲已久的灵巧女儿。
冷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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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远冷哼一声：“这倒是便宜了她，不过，如何会仕进妓？”
苏怀远语气沉沉：“这么说来，都是儒剑阿谁贱婢所说。”
从她口说出，她本身也成了受害者，毕竟，沈之渊曾是她的未婚夫。
苏怀远脸上暴露含笑：“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姐妹情深，为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