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政策标准宽了,他前几天被查抄出肺癌晚期,刚放出来。唉……你说这出来有啥用吧,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母亲连连感喟。
“你俩打啥赌?”
那天我和表哥捣鼓了两个小时才把游戏画面调出来,两个争抢着在我家吵嘴电视机上面玩起了游戏。
我也忍不住地说:“那就叫你小铃铛吧!”
“我在看上面的脑筋急转弯,你想啥啊……”我有点难堪,母亲常常让我猜上面的脑筋急转弯,本想先看看今后好显摆。
和小时候一样,我和表哥又被支开了,男人拉着小女孩走过来讲:“你先和两个哥哥在院子里玩吧?”
男人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神采暗黄像是打了一层蜡。
“我记取十年前你说我姑奶她……”我孔殷地打断了母亲的话,这个疑问在我心中已经埋藏了六年之久。
“好的!”
“莉莉他爸刚出来吗?为啥要让莉莉跟着我们呢?”表哥不解地问。
我低头才看到表哥新发的校服裤腿上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儿,朝他伸了伸大拇指说:“你真二蛋!”
父亲说:“三天前。”
小铃铛站在那边嘻嘻地笑。
傍晚时候,父亲和母亲回到了家中,我和表哥把游戏手柄给了小铃铛,看她玩得不亦乐乎,我们便走进了父母的房间。心中有太多疑问,可谁也不肯向小铃铛问起,不肯打搅她童真的心。
“谁问你小子了?一边去!”父亲瞪了表哥一眼,表哥忍着不敢笑出声。
“李莉莉!”
女孩扎着两个小辫,穿戴当时很时髦的粉红色卫衣,一副天真天真的模样。
大舅走来号召道:“先进屋再说吧!”
“你觉得我跟你一样啊!”我顺手将书砸了畴昔。
正玩得起兴时,父亲俄然急仓促地推开门,走进里屋和正在写教案的母亲说了几句,两人便一同走了出来,闻声母亲小声说了句:“会不会又和前次一样?”
出门时,小铃铛踮着脚尖趴在我们耳边说:“奶奶临走前说让我来邙山找陈土和朱弘哥哥。”
小铃铛笑着朝我们点头,故作一副很奥秘的模样。这时父亲俄然喊我们进屋,小铃铛也跟着走了出来。
表哥看着我说:“史家沟啊,上午我还去那村庄找瞎子玩呢!”
父亲看了眼游戏机说:“别玩了,你姑奶走了。”
“这游戏机你从那里弄的,咋玩啊?”
我看到表哥怀里抱着个盒子,便一把夺了过来。
女孩说着标准的浅显话,言行举止都流露着敬爱,对于从小在山旮旯里长大的我和表哥来讲,真是有些奇怪。
时候一晃而过,来到了六年以后。
“呦!你还真是小铃铛呀!”父亲说着抿了抿嘴,也想笑的感受。
“明天来的男人是莉莉的父亲,也是你们姑奶独一的儿子。从我记事起,大师都住在你外婆的老院里。文革结束后,我和莉莉父亲是当时村庄里独一的两个考上大学的人,他比我成绩好,毕业分派到市文物局事情,就带着你姑奶搬进了市里住,你姑奶身材不好他也常常外出事情不见人影,就很少来往。你们一岁时过年就去过一次,必定已经不记得了。
我和表哥一愣,仿佛明白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