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感觉这些人的脑筋都坏了,竟然抢着去要送命。谢金武又交代了他一番,并没有难堪这老夫,让他赶着羊自去了,临走还送他了两块银元和一些吃的,老夫倒也千恩万谢,说不会去告发的。
这小伙子还没说完。老夫便道:“岂敢岂敢。”
“大爷你好。”
小伙子兵道:“我们天然不是绿营,更不是八旗。我们是唐军。”
“天上桫椤是甚么人栽,地下的黄河是甚么人开,甚么人扼守三关外,甚么人削发就没有返来,阿谁咿呀咳,甚么人削发就没有返来。阿谁咿呀咳,天上桫椤是王母娘娘栽,地下的黄河是老龙王开,杨六郎扼守三关外,韩湘子削发就没有返来,阿谁咿呀咳,韩湘子削发就没有返来,阿谁咿呀咳。”明快婉转的山歌在山间荡来荡去,老夫赶着一小群山羊,顺着蜿蜒的巷子悠悠地走着。
姓谢的军官无法苦笑道:“没有新皇上,唉,这事儿跟您解释不清,归正您晓得,这满清都让我们打得快吐血了。”
老夫就是住在山里的一个平常村夫,糊口环境封闭,又不决计探听内里的事情。天然不晓得都城已经城头变幻大王旗。这个时候,他也终究发明了一个题目:“你们的辫子呢?”
姓谢的军官笑道:“我们又不是给满清效力的喽啰,而是为了我们浅显百姓打天下的唐军,天然不会有辫子。”
小伙子嘿嘿一笑道:“这位大爷,我们没事要你的养做甚么,这是要找你问事儿的。”
小刘点头,又问:“那我们的行动呢?”
这军官摇点头道:“您就叫我小谢吧,您春秋比我大很多。一声爷可当不起。”
山羊安然地啃着山路边的青草,老夫取出羊皮壶喝了一口水,又赶着这群羊往前走。但是这群羊仿佛有些吃惊了,竟然不太情愿转动,老夫的鞭子落了下来,嘴中骂骂咧咧:“魔怔了道了牲口,走,快走!”
老夫一鼓掌,道:“仿佛也是这么个理儿。那我就跟你们说了吧,瞧你们都像是好人,古北口那些可都不是甚么好玩意儿啊,村里人可没少被他们欺负。本来前些日,这绿营兵还满山逛游呢,不晓得怎的,比来他们都守在长城那边不出来,我听人说几天前,关隘那边派出去了几十骑,是往西北去了。”
“诶,军爷好,军爷好。”
那老夫俄然插口道:“我瞧你们也不过是几百号人,古北口那边但是有四五千清军呢,另有关城守着,你们如何打得过?”
谢金武笑道:“打不得打得过,还要尝试了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