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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宜娘抚起手掌道:“妙哉,吹风,妙哉,落雪。”
“韩知县,天下有多少百姓?户部在册的就有一千多万户,另有匿户,很多蛮人夷人不在户册当中,实际人丁已模糊超越唐天宝年间。都盐院说年产盐四百万石,正盐平盐均匀一下一石只要两百来斤,以这个盐量只够腌咸菜的,但我们腌咸菜有了盐,炒菜也有了盐,它是从甚么处所变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量?”
“民气太贪婪了。”
韩绛眼睛亮起来。
“朝廷?除了陛下……”郑朗不想答复了,实在查不查私盐,与老百姓没有多大干系,郑朗体贴的是小亭户糊口,对私盐兴趣一向也不大。不是闹将起来,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至于朝廷,更不能希冀了,若不是有几位短长的爹与岳父,乃至朝廷早下圣旨召石介归去。说:“不是朝廷。这支力量也在杭州,朝廷给我们的支撑仅是律法与轨制。对方力量强大,受私盐之利的人很多,但有更多的人没有受私盐之益,恰好我又掀了外洋矿藏,就是我不召回都城,到处受两位转运使掣肘,他们又贪,那些契股如何作想?他们的地让我还成湖溪,分给了贫苦百姓,他们的钱让我送到朝廷。他们又如何去做?”
郑朗拍了鼓掌,从堂后走出一人,恰是吴畦南。
有盐,但成了天价,仅过了三天,一斤盐就炒成了三百多文钱。
郑朗将厚厚的卷宗拿出,几近是随机式的,从内里抽出二十份卷宗,一一问案。
“朝廷?”
郑朗道:“诸位,没有想到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然敢暴动谋反,你觉得你们不交代就能躲畴昔吗?”
“嗯。”
“不是我想谋反,是这群人想谋反。明天罢盐,又接着罢市,明天要不要罢政,罢军,罢国,罢帝?暴动谋反之即,恰是利用重典之时,来人,拖到衙门外,砍首示众,以便制止谋反暴动扩大!”
“你想做甚么?”
韩绛又不能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