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开口说胡话,我们之前乞贷的时候,不是已经算了利,并且我娘前些日子拿着玉镯子去你家铺子抵押,你如何能说我们平白乞贷,莫非是你们当铺要耍赖不认账?”

叶言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按照经历判定,这是他娘亲要发飙的节拍啊。

张全冷哼一声,道:“给你们看,你们万一使诈掉了包,到时候又再讹上我们一回,我们找谁说理去啊,我们掌柜的人善,可不像你们,我们已经将镯子送到了扬州的玉宝坊总号去鉴别了。”

“现在也恰好,你就将《论语》誊写一遍吧,不让你定放心,你还真不晓得本身是谁了。”

张全又是冷哼一声,道:“我们耍赖?我看是你们耍赖,明显拿着一个假镯子,就想白白借我们五十两银子,半年时候畴昔了,我们连个大子都没看到,反倒被你们家反咬一口,让人看看呐,当年叶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王谢大户,现在竟然是这副不要脸的德行,亏你们还是妄自书香家世。”

叶言走到门口往外一瞧,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肩膀上还搭着一个布袋,手里拿着一封手札,看着叶谈笑道:“你是叶小公子吧,我是钱产业铺的伴计,张全。”

叶言轻应一声,耸拉着头,闷闷不乐的去里屋抄书去了。

“明天你哪也不准去了,就在家里好好的背诵《论语》和《孟子》,明天的时候我找人帮手说和说和,去把当了的镯子赎返来,你在一旁也帮我计算计算,免得我被人诓了。”

第二天的时候,苏氏早早的起来,将叶言换洗下来的衣服洗洁净,一旁的叶言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哼哧哼哧的誊写着文章。

“我明天奉我家掌柜的号令,来你家问问,半年前你家在我们钱产业铺借的银款,但是要到期了啊,如果再不还上,我们可就涨利了。”

“要不是这几天阴雨绵绵,我们店铺一个小伴计失手打碎了玉镯子,还真难以发明竟然是假的呢。”

张全嘲笑道:“我胡说?好,我胡说。你们给瞧细心了,这信封上便是写着你们那玉镯子的鉴定,来自前门外玉宝坊的鉴定,岂能有假?也不晓得是谁胡说。”

苏氏看着儿子的落寞的身影,口中直唉声感喟。

苏氏天然是不懂这些的,但是打眼一瞧,那上面确切盖着玉宝坊的印章,心中固然不信赖,可此时也没有了体例。

叶言自是欢畅,一下子就从板凳上蹦了起来,喝彩着去开门了。

果不其然,苏氏神采一正,喝道:“你现在才调本领这么大,下个月解试的时候,你若取不到好的名次,看我不拿着戒尺打你的手心。”

但是儿子的病好了以后,家中又是卖诗词文章,又是赏龙舟比赛,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手中平白多了偌大一笔银钱。

苏氏的心中固然晓得了叶言赢利的才气,可就是担忧他在学业上有没有这般本领,万一只是个贩子的脑筋,那在这世道中,也只会让人看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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