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奉告过她,一个男人被迷住的时候,跟他讲这个女人的任何好话,他都是听不出来的。
沈留白愣了一会儿,破口痛骂:“老子还真是死脑筋,顾泽夕,你大爷的,本来你才是阿谁登徒子!”
顾泽夕点头,默许了。
沈留白皱眉斥责:“你一个女人家,把这类事挂嘴上?恐怕别人不晓得你觊觎过宁远侯?”
沈留白“嗯”了一声。
一句话,给顾泽夕整愁闷了:“本侯不是用心的,本侯当时中了招,你又不是不晓得。”
沈留白闷闷地喝了好几杯酒,才道:“他们已经是伉俪了,还说这些做甚么。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该明白这个理。”
有事理,听不听在他,但如果他明显知情却不说,就是他这个兄弟的不对了。沈留白点点头,把他的小厮月夜叫了出去:“去看看宁远侯在哪,把他请过来。”
沈慧茹却道:“但是,哥,你跟泽夕哥哥是好兄弟,你忍心看他蒙在鼓里?你现在不戳穿苏芩秋的真脸孔,回甲等泽夕哥哥本身发明了,恐怕要怨你了。”
在明天喜宴之前,他对苏芩秋的印象,好到不能再好了。他还等着娶到顾芷兰后,好好地谢一谢她这个媒人呢。
顾泽夕也端起了酒杯:“本侯的夫人,是你姑姑的庶女,本侯叫你一声大舅哥,莫非有错?”
沈慧茹愤恚不平:“信阳侯府的女人,都是些甚么玩意儿,苏锦瑟不要脸,给人做了妾。苏芩秋嫁了孙子,又嫁祖父,更不要脸。哥,提及来,这事儿都怪你,当初我要去给泽夕哥哥冲喜,你死活拦着,不然现在的宁远侯夫人就是我,哪有苏芩秋甚么事。”
客房在沧浪居前院,沈慧茹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前院奴婢,悄悄溜进了客房。
客房床上,顾泽夕浑身酒气,面色泛红,愈发显得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沈留白转了几下酒杯:“我早跟你说过,我阿谁所谓的表妹苏芩秋,命不好,又不争气吧?当时候,你就已经晓得,你娶的人是她了?”
沈留白把酒杯一顿:“那你可晓得,当年我姑姑美意接她回京说亲,她却在临行前一夜,与顾远风轻易成事,终究只能嫁给了他,让我姑姑丢尽了脸?”
等沈慧茹溜出去时,两人已经双双醉倒了。
“谁是你大舅哥?别乱叫。”沈留白喝了口酒,发明酒被换了,但没在乎,归正他今儿想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