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爱的是顾远风,若非他反叛,她也不至于背这类锅。他是不是忘了,他是个寺人了?她倒要看看,新婚夜他筹算如何过!

苏芩秋转头看顾泽夕,似笑非笑。

沈氏想着明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顾泽夕和苏芩秋必定有很多话要说,便对苏芩秋道:“侯爷醉酒刚醒,必定很难受,你带他到南田院歇一歇,等缓过劲来再走。”

白姨娘已是坐在了长官上,四周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环抱,个个手里拿着藤条。

顾泽夕恐怕她说出“脏了就砍掉”的话来,从速起家:“叫人送水,本侯顿时沐浴!”

顾泽夕从速追了上去。他猜对了,沈氏因为心中有愧,对他的态度和缓多了,都准予他去苏芩秋的内室了。

苏锦瑟和白姨娘走后,沈氏跟顾泽夕道了歉,沧浪居毕竟是信阳侯府的地盘,若非她治家不严,哪会让沈慧茹钻了这类空子?

苏芩秋应了声,却没等顾泽夕,单独先走了。

但她晓得,她此时没资格辩驳,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把账记在了苏芩秋,顾远风和沈慧茹头上。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南田院。

顾泽夕笑着摇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本侯最恨被人算计,本日你救了本侯,本侯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心狠手辣?另有,她是沈留白的mm,不是本侯的慧茹mm。”

顾远风不敢再多想,灰溜溜地跑了。

世人一看沈慧茹这神采,全明白了——苏芩秋说对了,沈慧茹是奔着爬顾泽夕的床去的,只是中间出了岔子,顾泽夕换成顾远风了。

苏芩秋顿时把长戟叫了出去:“来,说说,沈慧茹都碰侯爷哪儿了?”

顾泽夕接住刷子,有点委曲:“本侯是被人占便宜了,本侯是受害者。”

此事不能再深挖了,越挖越丢脸。沈赋当机立断,对顾泽夕道:“宁远侯,小女当然行动不端,但贵孙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为了两家的脸面,本日之事,还望三缄其口。本王会让王妃择日登门,与贵府老太君共商婚事。”

“就甚么?”顾泽夕问。

他正唉声感喟,顾泽夕冷冷地一眼看了过来:“本身滚归去领家法。”

沈氏很想重罚苏锦瑟,但她现在怀着身孕,打不得,跪不得,她揣摩了一下,叫了章嬷嬷来叮咛:“把大蜜斯的小厨房撤了。”

三七却找了根荆条来,一甩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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