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受用得很,唇角按捺不住地朝上扬:“承诺,承诺,本侯甚么都承诺。”
顾远风能让沈慧茹怀上才怪,苏芩秋暗自偷笑,抓住顾泽夕的手,晃了一晃:“侯爷,为了芷兰mm今后不再刻苦,您就承诺了嘛,归正她扶正也是顾远风的妻,又不是给您当媳妇。”
金戈院里,顾泽夕还是半躺在罗汉床上,抚着腰间的鸯玉,欣然若失。
沈留白见许氏向着他说话,非常惊奇。
许氏刚才在苏芩秋那边没讨着便宜,表情很不好;沈赋更是瞧不上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但当着顾泽夕的面,他俩都把面子工夫做得挺足,客客气气地问候过顾泽夕的伤情,落了座。
“是侯爷要把沈慧茹扶正。”苏芩秋改正他道,“我现在随时能够被休,如果这话从我嘴里讲出来,淮南王和淮南王妃必定不信。另有,扶恰是有前提的,必须等她生下孩子。”
苏芩秋顿时起家,拿来了文房百宝,并亲身磨墨。
沈留白也要走,顾泽夕把他留下了:“你父母去给你议亲,你跟着做甚么。有你表妹盯着,出不了岔子。”
还是好兄弟懂他。顾泽夕轻叩床沿:“你顿时就有恋人终立室属了,该替本侯操操心了。你表妹至今仍不信赖本侯就是大丫的亲爹,迟早离本侯而去,你得帮本侯想想辙。”
沈留白人逢丧事精力爽,朝罗汉床前一坐:“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
敢情沈慧茹扶正,要以沈留白的婚姻为代价?沈赋很活力:“宁远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留白是世子,将来要担当爵位的人,怎能娶一个二婚女?当初他的话,本王只当是一句戏言,毫不成能当真。”
“尝尝就晓得了。”苏芩秋胸有成竹,“表哥,你去请淮南王和王妃,我到金戈院等你们。”
许氏看了看沈赋的神采,又道:“王爷,本来我只是继母,留白的婚事,轮不到我插嘴。只是我想着,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留白既然心悦顾五女人,您何不成全了他?说到底,娶个二婚女,只是面子高低不来,可儿生活着,面子哪有那么首要,您说是不是?”
顾泽夕闻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味,有些心猿意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要把沈慧茹扶正?!”
沈赋骂了一声“孽障”,却又骂不下去了。
“您去了也没用,芷兰mm已经和离了,三叔要把她带归去另嫁,天经地义。”苏芩秋拦住了他,“我这里有个别例,但需求侯爷共同。”
许氏没有答复他,而是对沈赋道:“王爷,所谓娶妻娶贤,可向来没人说过,娶妻必然要娶初婚女。我晓得,留白是世子,身份分歧平常,可宫里的熹妃娘娘,也是休离再嫁,皇上不但不嫌弃,还帮她找女儿呢。”
顾泽夕皱眉欲驳,苏芩秋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顾泽夕会心,转而问许氏:“此事王妃如何看?”
“生孩子还不轻易?说不准她今晚洞房就能怀上,十个月后就生了。”顾泽夕说着,瞟了一眼苏芩秋肚子,她如何就没怀上呢?
沈赋和许氏喜出望外。
沈留白神采庄严,给他跪下了:“父王,不瞒您说,儿子这些年不肯结婚,恰是因为放不下顾五女人。倘若此生娶不到她,儿子宁肯孤傲终老。”
顾泽夕看了看沈留白,道:“本侯喜宴时,沈世子扬言要娶本侯的堂妹顾芷兰,本侯但愿王爷和王妃能兑现他的承诺,现在去跟顾族长提亲,且压服顾族长把顾芷兰留在宁远侯府,直至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