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吃紧忙忙隧道:“大蜜斯,奴婢哪敢跟您耍把戏。您饶奴婢一命,奴婢保您嫁给宁远侯。”

她到底有没有猜到,他就是大丫的亲爹?这悬而不决的感受,真是让人抓心挠肺。

醉仙楼里,空空荡荡,只要一众宫女和内侍。

苏芩秋把被子朝上扯了扯:“侯爷如何总来?您来得次数太多,我父亲该叫您把我接回宁远侯府了。”

初冬的凌晨,冷得很,大丫夙起床去玩儿了,苏芩秋却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威胁她?觉得她是茹素的?苏锦瑟嘲笑了几声,叮咛她带来的两个嬷嬷:“去把柴房门撬开!”

“当年你是如何办的事?王傻子为何是个寺人?!”

“不是。”何嬷嬷点头。

但还没等她脱手,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板飞了出去,把嬷嬷撞飞到了墙上。

一旁的嬷嬷厉声呵叱:“大胆!你见了公主,竟不膜拜?”

苏芩秋下了车,随带路的宫女上了二楼,进了雅间。

看来昭乐公主大手笔,包场了。

白姨娘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她回府后顾不得休整,就派人把何嬷嬷带到了柴房,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是么?她行动倒是挺快,是因为这几天白姨娘不在信阳侯府,给她供应了机遇?

她想又如何?她哪另有机遇?苏锦瑟痛斥:“闭嘴,少跟我耍把戏!”

只要她还是宁远侯夫人,昭乐公主就别想勾搭顾泽夕,但她还没傻到跟一个公主为敌。

可昭乐公主还是没反应,迟迟不喊她起来。

三七忐忑不安地给她梳好头,把她送出了门。

何嬷嬷捂着脸,心跳如雷:“奴婢也不晓得啊!”

苏芩秋上前施礼:“臣妇苏芩秋,给公主存候了。”

瞧瞧,公主的上马威,就是如许俭朴无华。苏芩秋揉了揉跪疼的膝盖,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一卷文书滴溜溜滚了出来。

顾泽夕应了一声,看到了桌上昭乐公主给苏芩秋的请柬。

顾泽夕抿唇不语,眉间尽是暖色。

“如何嫁?”苏锦瑟斜瞥着她问。

三七出去给她梳头,满心担忧:“夫人,在昭乐公主眼里,您就是她的情敌,今儿摆了然是一场鸿门宴,您去了必定没好果子吃。要不咱装病,别去了?”

亏她拿苏芩秋当情敌,本来弄错了人,拿走顾泽夕另一半玉玦的女人,才是她的仇敌!

“嘴硬是吗?那就关到你开口为止!”白姨娘回身出屋,命人把门反锁,“不准给她送水送饭,不说就饿死她!”

昭乐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歉意地哈腰,去扶苏芩秋:“你看我,看风景出了神,竟忘了叫mm起来。不过mm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待会儿我叫他们多上点鹿茸燕窝,给mm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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