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没诘问,只道:“罢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本侯今晚就去找罗有新,跟他讨小我情。不然他戳穿你假弟子的身份,你连算卦的机遇都没有。”
“别觉得你们把杏林堂从鄂州搬到了都城,这事儿便能够算了,明天我们非得讨个公道!”
哈,死鸭子嘴硬!赵王忿忿地把袖子一甩,走了。
苏芩秋皱起了眉头:“殿下,在您内心,臣妇竟是仇敌?臣妇找回了熹妃娘娘的女儿,帮你完成了差事,还觉得您会感激我呢。再说了,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即便那日臣妇没拆穿,迟早也会暴露马脚,到时候您又该如何办?”
“你女门徒的药必定是假的,害我们白花了银子!”
那男人道:“我媳妇每个月都来月事了!”
人群一起跟从,恐怕错过了看热烈的机遇。
这下肇事的人反而成了活告白,无数人涌进杏林堂,争抢着要买药。
“宁远侯夫人。”赵王一脸的幸灾乐祸,“你那天拆穿顾远风,害得本王也受了罚,现在总算要遭报应了。你不是自称罗真人的弟子么,罗真人已经回朝,进宫面圣了。皇上筹算克日召你和罗真人一起进宫算卦,试一试你活神仙的本领。”
此事贺兰鲲心知肚明,为何不戳穿肇事的两口儿?真是奇了怪了。
苏芩秋和顾泽夕看得目瞪口呆。
苏芩秋眼中有恨意闪现:“我感觉,侯爷固然跟罗有新是结义兄弟,但却不敷体味他。他这辈子算过的卦里头,起码有一个,是错的。”
贺兰鲲当众给她诊了脉,道:“你这都已经有身三个月了!你们如果不信,劈面有好几家医馆,你们找别的大夫诊去。”
皇上这是笃定她招摇撞骗,要找机遇拆穿她?看来那张休书,撕得他很不爽啊。
苏芩秋听到这里,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那对伉俪当真去了劈面。
不一会儿,那对伉俪满脸欣喜地返来,噗通一声给贺兰鲲跪下,连连叩首——
贺兰鲲理直气壮:“不是你要我专攻不孕不育,尽快打响名号?你瞧瞧现在这阵仗,另有比这更快的体例?”
苏芩秋很无语:“那对伉俪是托儿吧?师父您竟然搞这套?”
本来她之前跟罗有新说的讨情面,是这个意义?苏芩秋点头:“侯爷不必去,我压根没筹算持续冒充他的弟子,因为他不配。不过,为了这一卦,您得先帮我一个忙,快悄悄派人去冀州治下的河源村,把覃泳一家子,挪到京畿去。”
看来这里用不着他们了,顾泽夕把贺礼留下,带着苏芩秋和大丫上御街逛吃逛吃去了。
“侯爷总思疑我这活神仙的实在性,那罗有新呢?”苏芩秋问,“他不是也号称活神仙吗?莫非他也是招摇撞骗?”
苏芩秋老神在在地冲赵王一笑:“多谢殿下奉告,不过您不消担忧臣妇,因为臣妇真的是,活神仙。”
这倒……也是。苏芩秋无话可驳。
苏芩秋低头,没有答复。
“半年前,我们两口儿到杏林堂治不孕不育,你的女门徒说我们都有题目,给我开了多子福,给我媳妇开了送子丸,成果我们吃了半年了,我媳妇的肚子还没动静。”
苏芩秋一笑:“那是我给您的好大孙挖的坑。”
不,针对她的是皇上没错,但她此次算的卦准不准,却在于罗有新。
那女人将信将疑地伸出了手。
贺兰鲲忙得脚不沾地,好一会儿才寻了空出来,赶苏芩秋:“今儿我特地没告诉你,你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