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国刚踏进门,苏德仁就操起根鸡毛掸子,劈脸盖脸地打。

“你师父与本侯何干?”顾泽夕道,“他大抵在跟罗美娘话旧,或者正在为你师兄和杏林堂驰驱罢。”

顾远风撇了撇嘴:“我跟你的关联,当真只因为苏锦瑟?罗有新下大狱了,你们不焦急?别忘了,当初那件事,我们几个都有份,万一罗有新在牢里受了刑,一通胡说,我们谁也逃不过。”

“那不能。”顾泽夕拿起一卷兵法,落拓安闲地看,“本侯顶多把你送出熙朝。”

她无语半晌,问顾泽夕:“难不成侯爷要送我去西域?”

这不是耍恶棍吗?苏芩秋怒了:“她是我的女儿!”

铜嘉俄然来报:“侯爷,顾族长来了。”

“你这是在理取闹,硬朝本侯头上泼脏水。”顾泽夕道,“再说不过是你师兄出事了罢了,本侯又没绑住你的腿,你随时都能走。”

苏芩秋狠狠地瞪了顾泽夕一眼:“不走了。”

“迟了。”顾泽夕未费吹灰之力,就抓住她的手,把兵法拿了返来,“本侯此次必然要把你送出熙朝,满足你的心愿,免得你成日拿着和离书,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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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去问京兆尹,与本侯何干?”顾泽夕老神在在。

他固然只是个空头侯爷,但到底是淮南王的亲妹夫,大理寺看管牢房的狱卒很给面子,收了他的银子后,放他出来了。

他不晓得的是,他前脚刚走,便有一道黑影从牢房里出来,上沈留白的别院去了。

罗有新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吐出一口血沫:“你是甚么德行,我能不晓得?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除非你先救我出去。”

罗有新疼得直哼哼,连搭话的力量都没有。

先救他出去?那他还怕他忏悔呢!苏德仁跟他谈不拢,气哼哼地走了。

顾兴国捧首鼠窜:“苏德仁,你有完没完?我不过是睡了你一个妾,又没睡你的夫人,你火气如何这么大?我本日有闲事,才来找你,你如果不肯意听就算了。”

“谁都晓得贺兰鲲是我的师父,若非你授意,他敢这么干?”苏芩秋反问。

苏德仁有本身的小九九,顿时同意了:“此事本侯来办,你们等本侯动静。”

罗有新哼哼了一声,算是承诺了他。

顾兴国总算是站直了腰:“我传闻你认定苏锦瑟克父,跟她断绝干系了?苏芩秋都克父多少年了,也没见你如此,如何到了苏锦瑟这里,你就如此狠心?”

苏芩秋想咬人了:“那我师父呢?”

他摆了然拿沈知书当人质,她敢走吗?偏他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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