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太后病愈回宫,特地传召了苏芩秋和顾泽夕,许是因为疯症治好了,这一次,她没有错认任何人,只是呆呆地看了顾泽夕好久,像是透过他,就能看到先太子。
太医们一拥而上,瑞静公主却朝昭乐公主直直地伸出了手:“皇姐,我都如许了,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昭乐公主不敢置信地昂首:“父皇!”
这但是昭乐公主头一次受罚!世人讶异。
在沈留白的筹办下,淮南王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热烈不凡。
本来如此。苏芩秋没有多想,交代了几句服药重视事项,与顾泽夕前后告别了。
苏芩秋猎奇多了句嘴:“嬷嬷,太后为何会把宁远侯错认成先太子?莫非他跟先太子长得像?”错认顾泽夕也就罢了,还把安哥儿也认错了,这多少有点离谱了。
苏芩秋肝火冲冲地把安然符朝她身上一砸:“公主大抵忘了我精通药理了,如许的东西,也敢送给我儿子!”
金喜嬷嬷道:“宁远侯跟先太子的确有几分相像,安哥儿长得又像菡萏女人,这也是巧了。”
苏芩秋把安哥儿放进她怀里,很顺利地给她诊了脉。
皇上各式不肯,但这一句寒了朝臣的心,让他顾忌颇多,只能咬牙道:“太后言之有理,来人,押昭乐去大理寺受刑。”
皇上埋冤地看向了昭乐公主:“快把解药拿出来。”
赴宴的来宾里,有很多太医,此中一个捡起安然符,拆开看了看,惊奇道:“这是痴儿草磨成的粉,对成人没甚么坏处,但小儿打仗久了,会变得痴聪慧呆,形同傻子。”
她接过安然符,朝安哥儿的脖子上戴,俄然却又皱起眉头,把安然符移到鼻子下,细心地闻。
四周的人鸦雀无声。瑞静公主真是命好,投胎成了天子的女儿,不然丢了那么大的脸,早被逼他杀了,哪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出门赴宴。
苏芩秋笑着回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公主既然诚恳报歉,臣妇焉有不谅解的事理。这枚安然符,臣妇替安哥儿多谢公主了。”
金喜嬷嬷见太后病愈有望,喜极而泣,千恩万谢。
世人震惊,纷繁看向了安哥儿。
安插一新的敞厅里,铺设了大幅的地毯,地毯上摆满了各色小物件。
太后嘴角一耷:“皇上,昭乐和瑞静都是你的女儿,一碗水可得端平。”
皇上看清了那粒红痣,一抹不易发觉的杀意,从他眼底闪过。
皇上坚信昭乐不会对他扯谎,道:“此事必然另有蹊跷,来人,先给瑞静公主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