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么好,苏芩秋跟拓跋绵和离了!”昭乐公主哭道,“宁远侯已经被苏芩秋阿谁狐媚子勾走了魂,只怕就算安哥儿不是他的种,他也会重新把苏芩秋娶回家了。”

崔涟涟泫然欲泣:“福泽郡主,您怎能如此伤人?我至今尚未嫁人,那是因为武平侯受冤多年,迟误了我的婚嫁。”

苏芩秋站在城墙上,久久舍不得拜别。

那些黑衣人肆无顾忌,即便被他发明,仍没有逃窜的意义。

雄师出征这天,是一个傍晚。苏芩秋抱着安哥儿,由拓跋栀作陪,登上了高高的城楼。

崔涟涟快走几步,吃紧忙忙地去拉苏芩秋:“姐姐的拯救之恩,我没齿难忘,等表哥班师,我必然让他带我去信阳侯府,向表姐伸谢。”

沈氏顿觉后背生凉:“不提了,娘再也不提了。过几天娘就给你安排相亲,甭管成不成,咱先放出动静去,好让昭乐公主放心。”

苏宝栋点头:“姐,你已经被皇上盯上了,宁远侯没法来见你,以是托我给你传句话——他已经主动请缨,成为了赵王副将。皇上准予他们尽快北上,光复失地。等他班师之日,定向皇上请旨赐婚,还望你保重身材,照顾好孩子,静候他返来娶你。”

这是夏蝉处的暗卫,附属于皇上!

事涉朝政,昭乐公主不敢多言,只好依了他。

两人正要下楼,苏宝栋仓促上来了。

苏芩秋转过身来。

苏芩秋派人去告诉了沈氏,沈氏亲身赶到东胡侯府,接她回娘家。

昭乐公主仍不对劲:“父皇,您现在就赐婚不可吗?”

昭乐公主在大理寺挨了板子,固然是隔着衣裳打的,且力道非常之轻,但她仍视为奇耻大辱,刚受完刑就跑进宫,跟皇上一通哭诉:“父皇,您要信赖儿臣,儿臣是让瑞静去给安哥儿送安然符不假,但儿臣绝没有给她下毒。”

拓跋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白眼狼。”

这主张倒是不错,苏芩秋点头同意了。

苏芩秋掂了掂匣子,里头仿佛是纸张之类。

崔涟涟捂着被拍红的手,脸上终究挂不住,哭着跑下楼去了。

拓跋栀抱着苏芩秋,哭成了泪人:“嫂子,你是不是嫌我哥太残暴?当初他杀掉我前嫂子,是因为她嫌我娘是妖女,带人刨了她的坟。嫂子,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杀你的……”

许是心有灵犀,顾泽夕扬首朝城楼望来,与苏芩秋的视野对了个正着。

她哄了半天,总算把拓跋栀哄好,随沈氏登上了车。

苏芩秋道:“娘,这话您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提。抓周宴上的事,您也瞥见了,昭乐公主因为痴恋宁远侯,已经把我当作了眼中钉,肉中刺……”

和离了?皇上脸一沉:“朕会派人盯着苏芩秋,只要她不循分,朕顿时找个男人,给她赐婚。”

顾泽夕去了赵王府,与赵王商谈了整整一天一宿,翌日两人又一起进宫面圣,与群臣唇枪舌剑了一整天。

崔涟涟掩住了嘴:“哎呀,看我这记性,忘了姐姐你已经和离了。不过姐姐已经和离过三次了,想必这类事,伤不着姐姐了。”

拓跋栀跑回墙垛边,探头朝下望:“秋姐,刚才那是谁,长得可真俊。”

皇上为了昭乐公主,可真是不择手腕,看来逼他赐婚,是迫在眉睫了。

沈氏抱着安哥儿,小声问她:“芩秋,你跟娘说实话,你跟东胡侯和离,是不是因为还惦记取宁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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