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低声解释了一番,又道:“娘娘无妨盯着淑妃,等她下次再给皇上献血时,及时禁止,然后告诉我来戳穿她。”
三贵儿把手一伸:“她要钱,一千两黄金。你如果不给,她就去敲登闻鼓,把你当年干的丑事捅出来。”
害死兄长,强抢嫂子,他是如何做到若无其事的?固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苏芩秋还是仇恨不已。
淑妃当即命钱嬷嬷去检察,钱嬷嬷很快来回禀,三贵儿所说失实。
苏芩秋从宫里出来,直奔宁远侯府,跟顾泽夕通了个气,又痛骂端木良顺人渣。
母女俩正说着,淑妃的亲信钱嬷嬷出去,小声地向淑妃禀报:“娘娘,有个男人非要见您,说是来替冯嬷嬷传话的。”
三贵儿嘿嘿嘿地笑:“信不信拉倒,我只是个传话的,但辛苦费你得给点,我来一趟也不轻易。”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蓬头垢面,像是八辈子没洗过澡,浑身披发着恶臭。淑妃嫌恶地捂住了鼻子:“你是谁,打哪来?”
淑妃只要瑞静这么一个女儿,她独一的欲望,就是看到瑞静嫁给宁远侯这个心上人,朕实在是不忍心回绝。
钱嬷嬷看了几眼,失声尖叫:“娘娘,皇上在那儿!他跑到皇上那边去了!”
三贵儿嘿嘿一笑:“围场东边有截围墙,围墙上有个狗洞,我从狗洞里钻出去的。”
男人咧嘴一笑,暴露黑黢黢的门牙:“我叫三贵儿,每天在街上要饭。”
等淑妃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帐篷,奔向了不远处的人群。
淑妃气得扇了她一巴掌:“那还不从速追!”
瑞静公主对淑妃非常崇拜:“还是母妃有本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女儿达成所愿了。”
“不能。”苏芩秋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碗,“但这碗血能。”
淑妃细细叮咛:“越是靠近胜利,越要沉住气,你千万别学昭乐阿谁蠢货,一味挑衅苏芩秋,最后栽沟里去了。”
皇上见她不出声,不欢畅了:“苏氏,你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现在朕要报恩,你不该出一份力?”
本来只是个叫花子?淑妃顿生警悟:“木兰围场保卫重重,你是如何出去的?”
他报恩的体例,是让臣子让出正妻之位?啊呸!苏芩秋担忧本身忍不住抽他,深呼吸了几次,才道:“既然皇上都如许说了,臣哪有回绝的事理。就按皇上的意义办吧。”
看来三贵儿的确是本身出去的,而非被人“安排”出去的。淑妃撤销了疑虑,这才进入了正题:“冯嬷嬷要你来给本宫传甚么话?”
“那就是了。”苏芩秋道。
皇上感慨完,话锋一转,提及了他昨晚旧疾复发,淑妃为他献血治病的事:“苏爱卿啊,朕之以是还活得好好的,端赖淑妃,她是朕的大仇人哪。
“好,好。”皇上说着,面露难过,“多年前,德妃曾给朕生过一个皇子,可惜刚生下来就短命了。如果他还活着,应当和宁远侯差未几大。”
苏芩秋刚从拓跋菡萏那边出来,就被人请到了御书房。
木兰围场打猎,是熙朝传统,共持续三天。第一天休整筹办,第二天正式打猎,第三天打道回府。
“好好好!”拓跋菡萏镇静不已,连声应了。
“没错。”拓跋菡萏点了点头,“多年前,他曾中过一种名叫血蒺藜的毒,毒固然解了,但却留下了头痛的弊端。”
皇上看起来驯良可亲:“苏爱卿,你刚去过德妃那边?她环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