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乱成了一团。

欧阳睦励哭道:“姑姑,刚才我染了绿眼睛,正照镜子,端木末俄然跟疯狗似地跑过来,把我的腿打断了!我叫他停止,可他说他是皇子,就算打死我,也算我该死!”

顾泽夕正踌躇要不要摆脱,苏芩秋拍了他一下:“都说我们蜜里调油了,如何着也要做做模样吧?”

这到底是谁啊?

苏芩秋一行循声来到一座帐篷前,这里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几近统统的人都来了。

皇后见她吃瘪,帮腔道:“苏蜜斯的放肆放肆,本宫早有耳闻,想必你儿子是有样学样。我们末儿是好孩子,绝对不会欺负人。”

真的只是孩子恶劣吗?苏芩秋嗤笑一声,忽见拓跋绵在冲她挤眉弄眼,顿时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顾泽夕悄悄溜出了帐篷,不一会儿,就把寿国公欧阳路叫了来。

行吧。顾泽夕放弃了挣扎:“皇后明天折了容妃这杆枪,又害了自家侄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你也不必多虑,本侯早在皇后身边安插了眼线,凡是有风吹草动,必然及时告诉你。”

端木末被吓得满帐篷跑:“不要砍我,不关我的事!是母妃叫我去打断苏芩秋儿子的腿,说她儿子长着一双绿眼睛!我哪晓得绿眼睛的人,不止她儿子一个!”

皇上点头,带着世人进了帐篷。

容妃慌了神,赶紧去捂端木末的嘴。但她哪有欧阳路快,还没等她抓住端木末,欧阳路已是手起刀落,生生砍断了端木末的一条腿!

“这不是安哥儿?!”容妃惊叫失声。

容妃哑口无言。

拓跋绵控告道:“皇上,十一皇子端木末,仅仅因为对方是绿眼睛,就把人家的腿打断了,现在太医正在帐篷里医治。”

害人终害己,狗咬狗成戏。今儿这一出,实在出色。苏芩秋嗤笑着赏识了一会儿,拉着顾泽夕,退出了帐篷。

苏芩秋抿嘴一笑,挽起了顾泽夕的胳膊。

地铺上,躺着个男孩子,大抵七八岁。他的眼睛固然是绿色的,但不管春秋还是边幅,跟安哥儿都相差太大了。

“好。”苏芩秋回应完,顿了一顿,又道,“防备当然首要,但需求的时候,还是得主动反击。侯爷有空的时候,无妨找个手巧的匠人,做一个红色的胡蝶鹞子,转头我会画好图纸,给您送去。”

苏芩秋才不管她气不气,悠悠地又道:“此人哪,都是看戏不怕台高,针不扎在本身身上,永久不晓得疼。”

皇上缓缓点头:“你说得也有事理。”

这时太医从帐篷里出来,禀道:“皇上,伤者的腿已经绑好了,也开过药了,您和诸位朱紫能够出来了。”

本来是祸首祸首是容妃,而目标是苏芩秋的儿子?

欧阳路操着一把大砍刀,一进帐篷,就直奔端木末:“小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伤我的儿子。我管你是不是皇子,明天不卸了你的一条腿,我欧阳两个字倒着写!”

“容妃娘娘说的倒也有些事理。”苏芩秋凉凉隧道,“毕竟皇后娘娘刚刚才说了,十一皇子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欺负人。”

满帐篷哗然。

皇上到底偏疼本身的儿子,和起了稀泥:“皇后别活力了,伤的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末儿还小,玩皮点很普通,渐渐教就是了。”

皇后一口气还没出来,又噎回了嗓子眼,一张脸涨得通红。苏芩秋这个贱人,竟然用她说过的话,来将她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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