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必然。”苏芩秋嗤笑,“容妃,淑妃,另有远嫁的昭乐公主,后宫的手腕,臣妇见地得还少吗?”
还好她聪明,拿帕子隔了一下,茶盏固然烫手,忍一忍也就畴昔了。
端木磬大怒:“端木泽夕,你——”
嬷嬷看着滚烫的茶盏,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气得七窍生烟。丽妃是不是脑筋有病,把火引到她这里来做甚么!
顾泽夕顺手抛出个茶盏盖子,竟生生把茶盏撞归去,茶水泼了端木磬一头一脸。
这话的确是是拿刀子朝皇后的心窝子上捅,皇后恼羞成怒:“拓跋菡萏,你仗着皇上宠嬖,就没法无天了!明天本宫如果不给你们点色彩看,你都忘了谁才是六宫之主了!”
苏芩秋意味深长:“皇后娘娘别生机,虽说您和太子殿下情同母子,但到底丽妃娘娘才是太子的亲娘,太子殿下心疼亲娘,保护亲娘也普通。”
“丽妃娘娘,莫非我待会儿给皇后娘娘敬茶,也要用帕子垫着?如许是对皇后大不敬吧?”苏芩秋盯着她的眼睛,猛地抽出了帕子。
皇后阴阳怪气:“本宫也真是没想到,一盏茶,试出了亲冷淡近,民气向背。也是,太子到底不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怎会向着本宫。”
端木泽夕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太子被泼了一脸的茶水也没如何,为何丽妃端了一下茶盏利市不稳?”
丽妃急了:“不是的,不是的啊!娘娘,太子刚才只是一时情急!”
连欧阳路都要遁藏三分的人物,皇后再活力也只能忍了下来:“丽妃教楚王妃敬茶!”
皇后嘲笑:“如何,楚王妃言语无状,本宫还不能发脾气了?德妃,你还真是护犊子。”
啪地一声响,茶盏坠地,丽妃凄厉地惨叫着,倒在了满地的碎瓷渣子里。
丽妃暗自咬牙,厉声斥责苏芩秋:“本宫看你就是不想给皇后敬茶,才推三阻四!”
太子端木磬火冒三丈,抓起他手边的茶盏,猛地朝苏芩秋一砸:“苏芩秋,你欺人太过!”
端木磬跪下要讨情,皇后怒骂:“扶着你的亲娘,给本宫滚!”
皇上认回了端木泽夕,硬生生在排行上压了太子一头,本来就让人窝火;现在苏芩秋还对她不敬,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的确岂有此理!
她说完,拉着顾泽夕,挽起拓跋菡萏,扬长而去。
“你这是甚么态度?!”丽妃大怒,“莫非本宫有教你敬茶的任务?你不会敬茶,叫嬷嬷来教,与本宫有甚么干系?!”
丽妃被烫出了猪叫,手一抖,整盏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她本技艺上,叫得更惨痛了。
端木磬掩下眼底阴霾,扶起丽妃,回身拜别。
端木泽夕俄然起家,拦住嬷嬷的来路,把苏芩秋护在了怀里:“本王不比诸位是闲人,无所事事,有的是工夫争来斗去。皇后如果瞧不起楚王妃,不屑于吃她敬的茶,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摧辱。我们这就走,免得碍了皇后娘娘的眼。”
“楚王妃,你猖獗!”皇后把茶几一拍,震得茶几上的茶盏颤了好几下。
清楚是苏芩秋挑事,倒成了她欺辱苏芩秋了?!皇后气到手颤抖。可顾泽夕言语中暗含威胁,他固然才刚认祖归宗,但并非闲散王爷,他既有权,又有兵!
丽妃大惊失容,不顾手疼得要命,挣扎着爬到了皇后脚下:“娘娘,您别听苏芩秋胡说,她是在教唆诽谤!太子自幼长在您身边,一贯跟您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