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口。”顾泽夕皱着眉呵叱,“带葛氏去积善堂,马上鞠问,务必将此事弄清楚!”
苏锦瑟镇静极了:“快,快把床板复原,如许的大丧事,不能由我来发明。“
两人极有默契,一起去了许季年那边。
王氏跟他们解释:“今儿一大早,苏姨娘为了查贼,要求彻查全府,我和三弟妹在葛氏的床底下发明了大嫂小库房的钥匙和部分账款,另有床里的这具尸身。”
许季年刚才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正拿帕子擦脸上的血痕。
“葛氏必定跟板儿有一腿,担忧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
顾泽夕跟他筹议:“本候帮你赶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本侯的。”
顾泽夕板起脸,责备沈留白:“你竟在本候家门口,揍本候的堂妹夫,的确岂有此理,还不从速给他报歉?”
顾泽夕上前拉架,沈留白不肯放手:“爷爷我还没揍过瘾,你别拦着!”
“不准带!”沈留白不欢畅了,“顾芷兰留下,当小我质,三天后,还是金戈院,爷爷我要赶本!”
苏锦瑟的行动挺快啊?苏芩秋佯装惊骇,朝顾泽夕身后躲了躲:“死的人是谁?”
许季年和沈留白都没定见,当即各自选了个骰盅,赌了起来。
许季年急了眼:“沈留白,你扮猪吃老虎?我不玩了!”
两人同时摇起骰盅,最后盖子翻开,顾泽夕竟摇出了三个六,毫无牵挂地赢了。
苏芩秋点点头,去了屏风后。
许季年被揍得吱哇乱叫,他的几个侍从却一个都不敢拉架,在一旁干焦急。
曹氏也凑了过来:“难怪板儿一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本来是被葛氏藏在了床里头。”
许季年从没见沈留白玩过这个,成竹在胸,谁知接连玩了十把,他一次都没赢过,输了整整一万两。
实在沈留白跟许季年并非死仇家,而是情敌,但顾芷兰还没和离,这事儿他不敢乱讲。
顾芷兰不带归去,他如何跟顾兴国另有他母亲交代?许季年不乐意:“你还怕我跑路了不成?”
“两万两银子,一局定胜负,如何?”
“老顾,你才是扮猪吃老虎!”沈留白忿忿地骂着,让人拿来两万两银票,扔给了许季年。
葛氏的卧房里,挤满了人,个个捂着鼻子,惊骇地看拔步床里的尸身。
还能再赢钱?也是,有顾泽夕这赌技,他还能输?许季年经不住引诱,一咬牙,承诺了:“行,三天就三天。”
何嬷嬷指向尸身的某一处:“大蜜斯,您瞧。”
天赐良机啊,她还抓甚么贼,她要葛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