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二话不说站起家往外走,王全一愣,女皇陛下彻夜也太奇特了,她不是听了裴琇的调拨,来摸索他的吗?如何只说了一句话就走?

凤瑾盯着他的脸,勾唇一笑,声音里透着让人没法回绝的勾引,“只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侍画眼里浮出一丝狂热,低声道,“陛下放心。”

管家带着人悄无声气的把死了的丫环拖下去,王全弓着腰请凤瑾回屋。

见凤瑾无事,王全悄悄松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盗汗,如果女皇在他这里出事,他十个脑袋都不敷砍。

他有些不肯定这个女皇是不是真的女皇陛下,泰初怪了!不但晓得外人有人偷听,脱手杀人又快又狠,那贱婢脖子都被拧断了,一颗脑袋歪歪扭扭的挂着脖子上,眼瞅着就要掉下来,可见女皇脱手有多狠辣。

‘吱呀’一声,木窗翻开,北风灌了出去,冷得侍画打了个颤抖。

她看过大周志,晓得这个国度的每一州每一县每一镇每一村,乃至每一条河道每一座高山。

凤瑾冷冷的扫了王全一眼,“看来你这府上的丫头,也不是那么听话,竟然敢偷听。”

凤瑾勾唇一笑,轻飘飘的从窗口跃下,跳进河里停着的那艘空荡荡的划子。

他在欢场多年,受过经心调教,长着一张娟秀纯真的面孔,实则手腕高超,花腔繁多,面对客人时,都是他来引领客人的情感,可今晚,貌似反了过来。

比及丫头们上完茶和点心,王全便让统统人都退下了。

凤瑾差遣灵力,划子如离弦之箭般在河面上飞奔。

凤瑾放下茶杯,幽深的眼神掠过王全的脸,“朕只是个幽魂野鬼,机遇偶合之下,恰好撞见凤锦死了,便附在她身上,浅显点说,就是借尸还魂。”

“就算你远在西郊,想必也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必然晓得女皇的寝宫里俄然死了两个宫人,也必然晓得女皇脾气大变,和裴相针锋相对。”

她也看过都城志,晓得这座宏伟富丽的都城的每一街每一巷。

“记着了,陛下。”

门外俄然传来一声惨叫,王全一个激灵,脚步缓慢的冲了出去,再无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

王全怔怔的望着凤瑾就那么走出门去,事发俄然,加上女皇脚步太快,他连挽留都来不及。

王全神采煞白,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凤瑾冷冷的瞥了王全一眼,淡淡道,“王全你年纪大了,废话也多了。”

“朕深夜前来,只要一件事,想请你做朕的外务府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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