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内心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无话可说，好自为之。
大臣们连续退下，凤瑾的目光落在裴琇的背影上，“裴卿临时留一会，朕有话与你说。”
裴琇放下酒杯，捏住她的下巴，含混的眼神盯着梓儿看，梓儿美丽鲜艳的脸快速红透了，更显得鲜艳欲滴，她身子发颤，声音也发颤，“相，相爷想做甚么？”
而凤瑾一向看着他的头顶，也是一言不发。
裴琇终究抬开端来，猜疑不解的看向凤瑾，“陛下不是有话与微臣说吗？”
裴琇依言留了下来，比及大臣们都退下，王全也带着宫人们退下，长秋宫里只剩君臣二人，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也没有。
喝醉了就没烦苦衷，算起来，他也有好久未曾喝醉过了。
梓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婢也不晓得，奴婢甚么都不懂。”
“面貌好，身材好，气度好……”
裴忠退下后，梓儿谨慎翼翼的看向裴琇，见他没有反对，战战兢兢的向前，给他满上一杯酒。
裴琇始终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
“相爷喝慢一点，喝得太急轻易醉，酒醉伤身。”
大臣唯唯诺诺的应了。
一向到回到相府，裴琇脑筋里还回荡着凤瑾最后那句话。
梓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裴琇冷冷的盯了眼她猜疑的脸庞，“那一夜，女皇来喝酒，你不是在中间服侍吗？你看她如何？”
梓儿悄悄咬着唇，没有言语。
“相爷想喝甚么酒？”
裴琇悄悄哼了一声，终究移开目光，梓儿这才发觉后背被盗汗浸湿了，裴琇又喝了一杯酒，幽幽道，“是啊，甚么都好！美中不敷的是太无情了！”
裴琇的目光变冷，丢开她的下巴，“你觉得秘闻会对你做甚么？”
裴忠端了酒来，身后还跟着梓儿，裴琇长眉微微一拧，“她来做甚么？”
凤瑾重重一拍桌子，长秋宫里顷刻间寂静无声，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楚可闻。
这是很重的话了！
他记得他昂首看向女皇时，女皇的目光有些绝望，对，就是绝望。
知名都忘了她，弃她而去，又何必死死守着？
梓儿想了想，“或许顾蜜斯会懂。”
第395章 各怀鬼胎
凤瑾冰冷锋利的眼神扫过世人，世人的头垂得更低，无人敢吭声。
她的那颗心，太冷太硬太无情，给了知名，就再也不肯给别人一点机遇。
“那就去换个懂的人来！”
“朕累了，都退下吧。”
凤瑾说着，略抬了抬手，“退下吧。”
“够了！”
“顾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