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强来得真及时,要不是他提示这件事,如果真把收买点设在这山沟沟里,怕是到时候会好事。最好设在龙窑街上,与谁都便利,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能看到,也是一个很好的鼓吹。
“就是他曾经的合股人,刘家村人。”爹说。
“你瞧你!老三啊,关头时候,可不能低头沮丧,爹说过,你是有才气干好任何一件事的。男人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能沉得住气。
“设点的事,文归,我建议你当真考虑一下,最好设在街上。以你的聪明,我想必然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毕竟,畴昔,麻子曾亏欠你的,不是一丁点儿,而是一辈子。”
崔志强这么一说,爹俄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呀!老三,你真粗心了,这不是一件小事。那么多土豆,怎能拉到这山沟沟里来?从速,尽快去找麻子,这事只要他能帮你了!”
“说得好!不愧是读过书的干部,文归,你还嫩着呢,今后跟乡里的带领多学习学习,对你今后做买卖大有帮忙!”爹说。
聊了一阵子,崔志强才转入正题,他问李文归:“土豆收买的前期事情筹办得如何样了?人手够吗?你筹算在那里设点收买?”
李文归点点头,刹时堕入了深思。
不,还是得本身去!一人做事一人当,爹一把年纪了,扯上他干甚么?他想,麻子不会疏忽他的要求的,也不会趁机提出过分前提的,实在,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可贵的报歉的机遇。
可思来想去,如果不这么做,最好的收买点还能搁在那里?
爹点点头,说:“那都是畴昔的事了,也不算伤害文归。当时候,麻子合法丁壮,三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家里人都焦急了,厥后,在跑买卖过程中,好不轻易熟谙了一个女的,为了趁早结婚,他便把钱卷跑了!”
“老三,你这是啥态度嘛?人家干部特地上门为你指导事情,终究一个目标,但愿龙窑乡的父老乡亲能借此增加一点支出,也但愿你这一笔能大得胜利,将来干得更好,这今后啊,百姓指着你窜改糊口呢!
崔志强摇点头,不成置信地盯着他:“老弟,你可想清楚了,十里八村的乡亲们拉着土豆,都拉到你家大场里,这是甚么操纵,得破钞多少工夫?就算如此,等成堆的土豆收买齐了,你再一车一车往外运输?是如许吗?”
李文归点点头,说:“会的,必然会美满完成收买任务的!”
今后,两人的恩仇一笔取消,至于将来,能不能合作,还得靠时候的说话了。
崔志强看了看二人,笑着说:“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我作为乡里的干部,都给你把事情做到前头了,叔刚才也说了,大街冷巷有人都在群情这事,你还愁货源吗?别想太多,撸起袖子加油干就是了!”
沉寂中,爹开口了。
“晓得了爹。想想也不是甚么大事,我一人开车冒险去了广东,机遇偶合,和一名广州贩子死缠烂打谈成了一笔买卖,何愁处理不了戋戋一个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