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了魏延曦心中所想,齐遥清一边安静的品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了句:“王爷放心,臣虽无能,但一点茶还是供得起的。”
现在齐遥清眸中波光流转,在明烛的映托下熠熠生辉。他眉眼含笑,唇角轻挑,配上本来就昳丽隽秀的面庞,当真是绝代无双。
“王妃,容本王来考考你,大礼当中,主位如何?”魏延曦俄然发问。
魏延曦神采有些怔松,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甚么,可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归去,回归沉默。
魏延曦不知齐遥清为何会俄然拿南唐后主来讲事。莫非他是在自比李煜,将小七姐姐比作帝尧,感慨纵使在世人眼中具有尧的天帝面相,却毕竟还是要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么?
“臣不敢。”齐遥清还是那副温馨恭谨的模样,垂眼道:“不过是见长夜漫漫,担忧王爷在臣这里留久了会感觉无趣罢了。”
“高山仰止,不成极也;深渊度之,不成测也。神明之德,正静其极。”
“王妃既不欢迎,那本王走了便是。不过本王还是很多说一句,在王妃这里当真一点都不无趣。”
乃至于问到厥后,魏延曦都不忍再问下去了。如许的齐遥清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指导江山,挥斥方遒,答话时意气风发,安闲不迫,似在胸中盛有六合,眼中包容书海。他本是如许一个惊才艳艳的人,却平白因为雍王妃的身份折断了羽翼,跌落到低谷。
说完,他也不等魏延曦有所反应便自顾自的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壶替魏延曦倒了杯,又替本身倒了杯。
齐遥清安静的望着他走远,正欲起家回里屋,他却毫无征象的停下了脚步。
本着如许的目标,齐遥清再度开口道:“臣情愿经心帮王爷找到心仪之人。只是王爷,臣但愿您同时能承诺臣一个前提。”
“咳咳,是臣……矫饰了,还望王爷莫要见怪。王爷深夜来访,但是有事找臣?”
可齐遥清是多么小巧剔透的人,他言语中的冷意岂会听不出来?可惜他的声音越冷便越果断了本身说出这个前提的决计。
笑容之间只剩苦涩。
“是啊,臣晓得。”齐遥盘点头,忽而低低笑出了声,“臣又不是傻子,再加上今早王爷看到臣边幅时的表示,又岂会猜不出来呢。”
齐遥盘点点头,没有思疑。他将书丢在软榻上,起家行至魏延曦跟前行了个礼,道:“臣谢王爷体恤,王爷请坐吧,容臣为您斟杯茶。”
魏延曦痴痴的望了齐遥清的脸庞很久,直到眼角发涩,才堪堪收回视野叹了声。
闻言,齐遥清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下认识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脸颊。
只剩下齐遥清一人独坐在桌前,眼神浮泛的望着火线,半晌才喃喃念了一句:“王……妃?”
魏延曦听完半晌没回话,过了会儿俄然肆无顾忌的抬头大笑起来:“哈哈,王妃啊,你公然很聪明,本王真没看错人!你说的不错,本王恰是为你这张脸而来的!”
“王妃自谦甚么。”魏延曦一边说着一边走畴昔将书拿起来,随便翻了两页。只见一整本《六韬》的字里行间都被写满了清隽工致的蝇头小楷,墨迹光彩不尽不异,但笔迹相仿,看得出这是同一人在不应时候写下的讲明。
“你……竟晓得?”魏延曦愣了愣,对此惊奇不已。齐遥清一点都没说错,本身对峙二十年不结婚,就连父皇母妃送来教别人事的宫女都没碰过,就是因为心中装了个小七姐姐,有那么一个执念,但愿本身生射中的第一个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