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大夫并没急着答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鸡汤。
老大夫先端起那碗银耳羹,拿勺子搅了搅,道:“这碗银耳羹实在题目不大,里头放的银耳、枸杞都是暖和滋补的东西,吃了无益有害。只是除了这些,我还模糊尝出些冰片的苦味来。”
“是。”老大夫点点头,“这里头的樟脑只要微量,又单单被加在糕点里,汤和羹里都没有,就算查抄了食品也不必然就能找获得。何况……”
丁老大夫和已故的温氏熟谙,从齐遥清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便常来给他看病问诊,以是直到现在也还像幼时那样唤他一声“小少爷”。
他最后将那盘马蹄糕端到跟前,此次没有直接开口解释,反而问齐遥清:“小少爷,我见你方才不住的揉眉心,你实话奉告老头我,比来但是感觉神思腐败,但经常又会呈现头晕易倦之状?”
“也许也没甚么大事,只是因为事情有些蹊跷,我才不得不谨慎些。总之劳烦您了。”
齐遥清事前已经让梦琪筹办好秦妈做的吃食,一听这话,立即招手让梦琪把东西端上来。
这下齐遥清不解了,“可我想不明白,这都是些浅显的提神药材,她为何要加在我的饮食当中。难不成纯真是因为见我这几日精力不好,想让我提提神罢了?”
梦寒深吸几口气,硬是把眼泪往肚里咽。待稍稍安静些后才对齐遥清道:“少爷,您说的是,畴昔的事不提也罢。可就本日这事而言,奴婢感觉,您若真不去,只怕单是皇后那边就要生出不知多少是非来,实在是不值啊!”
“这我晓得。”齐遥清不甚在乎的点点头,“我一向感觉秦妈做出的点心吃起来有种清风凉口的感受,也猜出她在里头加了薄荷。”
既然决定不去宫宴,齐遥清的糊口便又规复了以往的深居简出,每日单独呆在院中倒也落拓。
在来的路上梦寒就已经把事情的大抵跟丁老大夫描述了一番,以是这会儿老大夫很清楚本身此行的目标。
此次不待齐遥清开口,一向站在中间的梦琪便插口道:“樟脑不是外用药么,如何还能插手炊事里?”
“那不就行了。”齐遥清轻笑一声,“既然没停过,我又何必上赶着往前凑。本日王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模棱两可,也许贰内心也是不肯我去的,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畴昔的事都畴昔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么。”
“银耳羹口味平淡,用药也只能用冰片这类没甚么太大气味的东西。不过乌鸡汤鲜美,如果再加两味药等闲也是尝不出的。”
说来好笑,齐遥清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糟糕医术多数也拜他所赐。
老大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道:“那是因为她要用薄荷挡住樟脑的味道啊。”
归去的路上,梦寒眉头舒展,考虑再三后终究忍不住问齐遥清。
“冰片?”齐遥清抿嘴想了想,“若我没记错,冰片应当是用来开窍提神,清热散毒的吧?”
“哦?中药材?”齐遥清闻言也倾身凑了上来。
“小少爷喂,我老头子一把年纪,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黄土的人啦,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夸。比起我来,你身子养养好才是闲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