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承诺”两个字,魏延曦的眼睛顿时敞亮了起来,里头波光流转,连带着一贯冷冰冰的脸上也可贵闪现出一抹笑意。

他面上还是那昔日的温润平和,对魏延曦点了点头,“那好罢,臣承诺王爷。”

不过这并不能禁止王爷去找王妃的脚步!

齐遥清想了想,如许不可,便又劝道:“王爷,这般不当。您克日赐了臣很多东西,这盒东珠臣实在不敢再霸着了。臣记得您以往最宠嬖薛侧夫人,现在一下子受了冷待,侧夫民气中定然委曲,不如王爷彻夜去看看她,顺道带些东珠去安抚一番可好?”

“嗯,你说吧……”他有些不甘心的应了声。

“这个天然。”魏延曦从善如流的点头,“你情愿留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原也没想过你会对我上心。”

“我……”

他盖上盒盖,有些难堪的对齐遥清说:“呵呵,是本王忘了,忘了……啊不过这么好的珍珠,不然你先留着,等下次回府的时候捎带些,好打赏府中女眷?”

齐遥清感觉有些头痛,如许的魏延曦是他从未见过的,褪下了坚固冰冷的外壳,暴露一颗暖和柔嫩的心。现在的他像极了犯了弊端的孩子,唯唯诺诺的跟在大人身后祈求谅解,委曲的不可。

“那便好。”齐遥清微微点头,顿了顿却俄然又调笑似的补了句,“可若臣不肯,王爷可会放臣分开?”

“也对,是本王忽视了……”他兴趣缺缺的点点头,将匣子收回袖间,叹了口气,筹算分开。

“不放!”魏延曦不假思考的答道。

谁知齐遥清下一刻俄然竖起一根指头隔在他与魏延曦之间,胜利让魏延曦的笑意完整凝固在脸上。

实在本身也并不讨厌他吧,乃至能够在国公府门前他第一次朝本身伸脱手时就已经必定了,这小我,本身永久也不会讨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魏延曦愣了下,眉宇间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还是被果断代替,再度点头道:“不准!”

齐遥清发笑,还真是个霸道的人。

魏延曦想都不想就点头:“不放。”

竟然又有前提……

魏延曦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早上一获得这好珠子就快马加鞭的跑返来想给齐遥清,倒忘了自家王妃也是男儿身了。

齐遥清本是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看魏延曦这么大大咧咧的直接冲进阁房,有些无法的叹了口气。昔日里也未曾看出,此人竟这般鲁莽。

只是他如何都想不到当初看上去没甚么大不了的前提现在竟惹出这么多费事,害他差点丢了老婆。以是眼下魏延曦当真是怕死了齐遥清的前提。

“王爷。”

厥后的日子堕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里。王府世人都或早或迟的发明,这王府后院的格式仿佛呈现了不小的倾斜。昔日里最得宠的薛侧夫人这段日子俄然低调了起来,整日整日的锁在本身院中足不出户,连主院都不去了。

想起前两日薛含雪来给他问安时那张惨白的脸,以及眸中埋没的深深恨意、言语间毫不避讳的讽刺,弄的两人之间仿佛隔了血海深仇似的,齐遥清只要无法点头的份。

齐遥清定定的看着魏延曦,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小我似的。他一双通俗的黑眸紧舒展在本身身上,如果细看还能看出一丝忐忑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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