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美人闻言谦善的垂了低头,不过眼底的对劲劲儿倒是遮也遮不住的。
厥后幸亏送齐遥清去御湖小亭的老寺人恰好回到凤来宫,见雍王爷来发兵问罪天然不敢怠慢,赶快亲身领着魏延曦又来了御湖,王爷的脸这才都雅些。
身边,燕美人方才被齐遥清那一眼瞧的心头不悦,这会儿看到齐遥清一身朴实的浅蓝色广袖长袍,上面没甚么装潢,只在襟前模糊绣了朵不起眼的青竹纹饰,忍不住嗤笑了声。
自打齐遥清来今后燕美人就感觉他过分孤傲,油盐不进,这会儿又这么不温不火的将了她一句,心中更添堵了。
“王府里那么多点心,常日里本王劝了半天也没见王妃爱吃哪个,如何现在倒看上皇后一块松子酥了呢。”
齐遥清脊背挺得直直的,全部石凳坐的面积连一半都没有,试图以此来减少一些冷气。不过很可惜,他方才沾上石凳便感觉有砭骨的凉意从身下传来,直通血脉,非常难受。
有王爷在这儿撑腰,梦寒顿时也不畏缩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撩起衣裙跪下来,给魏延曦端端方正的叩首道:“回王爷,都怪奴婢一时忽视,本觉得皇后娘娘请少爷来是在宫中坐坐的,就没给少爷添外套,哪晓得……求王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心受罚!”
他俄然这么声色俱厉的斥责,梦寒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看到王爷将本身的披风解下来后细心的披在少爷身上,还不忘扯出一部分垫在他身下,替他挡掉石凳上的凉意,梦寒便知王爷这话是变相的在给少爷出气呢!
对于他的这点固执,魏延曦固然无法却也一向顺着,只是暗里里叫人早些把齐遥清屋里的碳盆点上,宁肯热些也莫要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