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国公府就像一座大樊笼,困了他二十多年,也是时候该分开了。前院那边无外乎是些齐萧肃和赵氏请来的高朋,不见……也罢。
“不,我不是这个意义。”朱耀紫赶快摆手,他方才仓促瞥了眼桌上放着的喜服,宽袖敞襟的绣花外袍,内里是娟衫和罗裙,清楚是最传统的女子嫁衣。也不怪齐遥清回绝,他们拿这么件衣服给齐遥清清楚就是在热诚他。
“哎,怪了,王爷如何没穿喜服呀?”
“可这不该该啊,结婚不穿喜服那还能算结婚吗!依我看,王爷这是用心的呢!”
朱耀紫一走进阁房便看到齐遥清直挺挺的坐在床边,冷了张脸,身上穿戴一件常日里常穿的浅蓝色布衫,朴实而低调。再看床侧,一边站着满脸焦心的梦寒梦琪,另一边则是个叉着腰满脸不耐烦的喜婆。
“哎,小清,等等!”朱耀紫见状赶紧跑上前拦住了他。
“你也不消拿皇厥后压我,总之本日这嫁衣我是决不会穿的,你就算去前院请父亲来也是一样。”齐遥清面若冰霜的说完这句便站起家,也不管喜婆有甚么反应,径直朝外走去。
“走吧。”朱耀紫轻叹一声,率先迈开了步子。因着齐遥清盖着盖头,行动不便,他特地放缓了脚步,渐渐走出净水苑,朝前门走去。而齐遥清身后,梦寒梦琪两个陪嫁丫头也紧紧的跟着,恐怕齐遥清一不留意会踩空。
就如许,大师七嘴八舌,把各种来由都猜了个遍。可反观顿时高坐着的黑衣王爷,那脸绷的就跟寒冰一样,看不出一点结婚的高兴。
“哦?此话怎讲?”
现在国公府大门外,魏延曦负手站立在高大豪阔的门前,瞥了眼门上高悬的“盛国公府”四个金漆大字,不屑的偏过了头。
也不知皇兄是如何想的,齐萧肃当年不过是从龙有功罢了,竟然直接封了国公,还把他女儿升作昭仪乃至现在的皇后,皇兄宠任齐家也过分了。就齐萧肃那副弱不由风的文人样竟然还担得起“国公”这个封号?真是好笑。
不过隆冬的暑气并不能反对人们出门的法度。这不,一大早,京都的主道两边就已经站满了人,人群间扳谈声不竭,皆望眼欲穿的盯着雍王府的方向,只等着待会儿迎亲的步队能从本身跟前走过,好近间隔观一观雍王殿下的威仪。
“二少爷,老身我话也只能说到这儿了,穿不穿嫁衣虽是您自个儿的事,可好歹干系到我们国公府的脸面啊!您是从国公府走出去的人,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全部国公府乃至皇后娘娘。娘娘仁慈,好不轻易为您求来圣上的恩情,您现在这般作践娘娘的美意,对得起娘娘的一片苦心么!”喜婆不依不饶的说道。
朱耀紫暗自叹了口气,尽力扯出一个笑容来,点头道:“好,那我本日便做一回你的带路人。”
“嗯……朱耀紫皱眉想了想:“那种女子的嫁衣不穿也罢,我来的时候听外头人说雍王也没穿喜服,只穿了一件玄色常服,配朵红花,以是你现在这模样也算不很多失礼,要真有事也是他先顶着,不碍事的。”
喜婆一听这话,声音顿时也冷了下来:“哎呀,二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出嫁如何就是屈辱的事了呢!要晓得能嫁给雍王那但是天大的光荣,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朱耀紫特地说了雍王也没穿喜服这件事,希冀着齐遥清听完会好受一些。谁知齐遥清挑了挑眉,发笑道:“呵,真成心机,都不肯穿喜服,可表情倒是不一样的。我不穿是因为那是女子的嫁衣,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摧辱了身份。可他却不然,想来这门婚事他也一向都是不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