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出嫁前是要拜别父母的,不过你是男人,不必拘泥于那些个端方,我们便直接出门吧。这净水苑今后你如果想回随时都能回,至于前院……”说到这,朱耀紫顿了顿,眼睛俄然暗淡了下来,“不去也罢。”
“唉……”梁威仰脸四十五度角,对着天空长长叹了口气,感受本身心力交瘁——王爷一上来就给王妃一个上马威真的好么……
现在国公府大门外,魏延曦负手站立在高大豪阔的门前,瞥了眼门上高悬的“盛国公府”四个金漆大字,不屑的偏过了头。
这座国公府就像一座大樊笼,困了他二十多年,也是时候该分开了。前院那边无外乎是些齐萧肃和赵氏请来的高朋,不见……也罢。
朱耀紫一走进阁房便看到齐遥清直挺挺的坐在床边,冷了张脸,身上穿戴一件常日里常穿的浅蓝色布衫,朴实而低调。再看床侧,一边站着满脸焦心的梦寒梦琪,另一边则是个叉着腰满脸不耐烦的喜婆。
不过隆冬的暑气并不能反对人们出门的法度。这不,一大早,京都的主道两边就已经站满了人,人群间扳谈声不竭,皆望眼欲穿的盯着雍王府的方向,只等着待会儿迎亲的步队能从本身跟前走过,好近间隔观一观雍王殿下的威仪。
“嗯……朱耀紫皱眉想了想:“那种女子的嫁衣不穿也罢,我来的时候听外头人说雍王也没穿喜服,只穿了一件玄色常服,配朵红花,以是你现在这模样也算不很多失礼,要真有事也是他先顶着,不碍事的。”
固然如许做对岳家和将来的老婆极其不尊敬,不过他魏延曦是堂堂雍王,皇上的亲弟弟,又有谁敢说个“不”字?以是盛国公府的那些下人们也只敢偷偷的望一眼魏延曦,没人敢上前。
“王爷是不是出门太急,忘了换喜服?”有人接口道。
身后,齐遥清的面庞被遮在那方艳红的盖头里,朱耀紫看不出他的神采。而他也没有回话,只是悄悄点了点头。
“呃,仿佛有那么点事理。可王爷也没罩红绡啊……”
雍王既是心有所属,想来齐遥清今后的日子也必定艰巨。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除了顺服出嫁再无别的挑选,当真是委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