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琉璃的肢体已经将近麻痹的时候,银冷冽才开了口,“哦,不必了,璃儿先安息,朕另有些折子未批。”
用碳玄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希细致,娇媚诱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彩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标致。
只见她穿戴一件略嫌简朴的素红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向延长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材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受。
正要开口与菊香打趣,殿外已经响起了洪公公通禀的声音,“皇上驾到。”
琉璃的呼吸有些短促,指尖那微凉的手掌紧紧抓着她,她动也不敢动,恐怕动一下,就冒犯了龙威。
菊香今儿个算是一个大功臣,为琉璃打通了梨园子,跳了那一只倾天绝舞,令统统的文武百官,以及后宫的嫔妃们,冷傲不已,恋慕不已,却又仇恨不已。
银冷冽拥住琉璃,眼底闪过一丝异光。
菊香看着坐在红鸾宫内的琉璃,换下了那套衣服的她,固然比不上白日的鲜艳,却也有着别样的风情。
她心底苦笑,莫非,明天初露锋芒后的代价,就是侍寝么?
菊香边清算着*铺,边与琉璃说话:“娘娘,您先去沐浴吧,待会儿,皇上批完奏折该过来了。”
实在,她现在要的不就是这个么?只是,她俄然间感觉,她看不透银冷冽,阿谁眼底有着深渊的天子。
但是,那又如何样呢,为了爹爹,为了本身能在这吃人不吐骨的深宫中站稳脚根,她安琉璃,也就不得不捐躯本身了。
但是,她的主子,仿佛不欢畅。
昂首,原是储秀宫飞羽殿的主子,户部尚书安璟的独女,银冷冽的颜嫔,安琉璃。
琉璃一愣,是啊,今儿个在寿宴上,银冷冽不由晋了她的嫔妃,还当着后宫统统嫔妃的面,说今儿早晨在红鸾宫中过夜。
特别是叶贵妃和孟庄妃的神采,全部儿都绿了。菊香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好笑。
琉璃笑了笑,将披风扯下,站起来,为银冷冽披上。“臣妾无碍,还是留给皇上吧,皇上夜晚批奏折,怕是会着凉。臣妾一会儿叮咛菊香为皇上煮一碗小米粥送来,皇上喝了再批折子,可好?”
她不明白,她如何都不明白。
夜晚的风跟着半开的门刮出去,吹起琉璃的发丝。
琉璃一时之间愣住了,他的意义是……不必侍寝了么?她的心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