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云喜,问道:“你故乡在那边?”
云喜嗯了一声,说道:“红杉女人,我照你方才的叮咛,在这糕点里加了药,但愿世子爷吃后会有好转。”
谢如晦见她做事有条不紊,不急不躁,脸上有些笑意,“全都是你做的?”
谢如晦只吃一块,便不想多吃。
她躲开早晨值夜的保卫,在躲闪中,用轻功加快法度突入山林……
云喜停动手中的行动,嗫嚅地说一声,“难吗?奴婢痴顽,太难的话,奴婢会答复不上来。”
她看着面前还带着病的男人,脑筋里闪过很多与他相处的点滴片段,可那晚的事,成了她心底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云喜是在戌时做好的糕点,在她放进八宝珍翠食盒,端去给谢如晦时,红衫刚好从内里返来,她喊住云喜。
云喜把菜一碟又一碟地拿出来,放在床榻中间的案台上。
云喜踌躇了一下,行动利落,将小米粥盛一半在碗里,“先喝粥罢,凉了就不好了。”
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干系。
而她是当年误打误撞获得媒婆怜悯,花了好些银两,假造背景,将她弄进燕王府邸,还做上了很多人都恋慕不来的洒扫丫头。
云喜那双盈盈星目划过一丝不安。
云喜怔了怔,道:“奴婢替世子爷放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就在榻上的柜身的第三格。”
谢如晦侧目,细心瞧了几眼案台上的菜,便道:“依你之见,我先吃哪个比较好?”
缓缓垂眸,嘴唇嚅动,“奴婢...奴婢……”
“不消。”谢如晦朝别的的菜肴扬了扬下巴,淡道,“我要吃那块金黄焦嫩的薄饼。”
谢如晦低头,喝着云喜一勺又一勺递过来的小米粥,忽而抬眸,瞥见云喜的卷而翘的睫毛,像扇子悄悄拨动,时偶然无地撩着他的心弦。
云喜百口莫辩,干脆转移话题,“世子爷不要笑话奴婢了,奴婢给您夹一块白鱼肉。”
云喜一听,顿时神采骤变,“红杉女人,你莫要胡说,做奴婢的怎能宵想主子,那是大忌!”
萧航轻挑了眼梢,想起昨晚冲出来救云喜的景象,端倪间透着淡淡的怒意。
云喜愣着,抬手去摸了摸本身的耳朵,有些宽裕地笑笑,“是有些烫...但毫不是心不在焉去想别的事。”
谢如晦垂眼咬一口,薄饼脆而不老,齿颊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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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点点头,给他夹一块与上回做的一模一样的糕点。
谢如晦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你想返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