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致正擦着脸,又见燕儿端来了其他未上的菜。
谢卿雪闻言,身材晃了晃,却还是抱紧怀里的人儿,面庞阴沉,“休想!”
蓝连生的眼风先是扫了眼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云致,而后是那蠢材燕儿,轻笑道:“一对野鸳鸯,小爷送他们共赴鬼域,也算是做了一桩美事。”
“青梅竹马,难怪你眼都不眨一下地望着人家。”云喜悄悄嗯了一声,又道,“云致,古语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乃君子之道也。”
全然不像方才那般跟他调笑几句的模样。
燕儿大要如常,“公子,你再负隅顽抗下去只会耗损你体内的内力,进一步令五脏俱损,得不偿失,不如把你怀中之人交予奴,你只需睡一觉便好。”
云致觑眼瞧她一本端庄,笑道:“云儿姊姊,奴可不是君子,奴若不胆量大点,如何震慑住燕儿身边的猫猫狗狗。”
简朴话过,云致接着道:“官人方才讲的事奴懂,奴虽不比霓夫人和那些受人喜爱的清倌儿、小倌儿识人很多,但奴多多极少能找到偏门,这件事奴归去给官人探听探听。”
云致那青嫩的脸庞泛着一点红晕,一边吃着,一边道:“隔壁邻居家的小妹,儿时一起玩过过家家,算是熟谙的。”
“奴是谁,并不首要。”一语未了,视野扫过云喜,“她是谁,才首要。”
云致顿时来了镇静,举着酒盏,道:“豪杰所见略同,官人,奴敬你一杯。”
正想开口喊人,她又往楼下走去。
云喜受宠若惊,鼻端缭绕的都是靠近过来残留的味道,慕地脸颊一烫,拿起箸子夹起来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