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你都会,偷东西又算甚么?”
虞氏嫌恶的看她一眼,“还不滚下去清算洁净!”
夜景湛捏住她的下颚,指腹毫不顾恤的掠过她受伤的唇角,痛得她眼角沁出了泪来,“堂堂太子妃眼皮子就那么浅?”
洛璎神采有些发白,震惊的看着夜景湛。
“琳琅,娘亲的琳琅,你究竟在那里?”
呵,白日还用琳琅的命威胁她不准死,早晨便筹算亲手告结束她吗?
……
刚才那一刹时,她感受获得,他真的想要杀了她!
如果王爷是以感觉她张傲慢行、不守本分,对她生了不满,她绝对要让这蠢货生不如死!
“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东西,本侧妃要你有何用?”
沉寂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楚。
须知主院中除了几个经年的老嬷嬷,一个女婢都无,平时就连她都不能进。那贱婢若只是纯粹的侍弄花草还罢,但那贱婢与王爷已有肌肤之亲,她可不信王爷将人调去主院会没有其贰心机。
沉碧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头刹时见了红。
“哗啦”一声,榻边的脚凳四分五裂。
“啪”地一声,虞氏神采乌青的狠狠甩了沉碧一巴掌。
要求、抽泣、逞强对他都已无用,因为这些只要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才有代价。
本觉得就是经验个爬床的贱婢罢了,没想到那贱婢不但连她的人都敢打,还被调进了主院。
洛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如何能这么做?”
她头一次这么清楚的认识到,夜景湛已不是当年阿谁霁风朗月的宽仁君子,而是屠尽外族一城百姓的杀神!
她眸中冷芒一闪,叮咛下去,“给永嘉县主下个贴子,邀她明日过府赏花。”
“偷东西?长本事了啊!”
她偏首擦去脸上的泪,正要下榻,迎头就听夜景湛讽刺问道:“你就那么驰念阿谁孽种,还是说,你更想见你那奸夫?”
虚掩的窗外,夜景湛一瞬不瞬的盯着屋内垂泪哀泣的洛璎,面色阴沉如水。
“死也不可!”
又扫见帘外不敢出去的沉碧,她神采一黑。
就着月色,洛璎瞧清来人,松口气之余又提起了心。
夜景湛对上她眸中的惊惧,心口一滞。
再无睡意,她从枕下拿出一块小儿戴的长命锁捂在心口,眼角泪珠滴落,一点一点沁湿了衣衿。
“谁?”洛璎悚然一惊,敏捷循名誉去,手则往枕下一探,摸出一把短匕来。
沉碧狼狈的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没想到徐公公会俄然去找那贱婢……”
刚才她梦到琳琅被人塞进马车,送到了一处闭塞的村庄里,整日被人吵架,吃不饱睡不好,受尽凌辱,最后的画面里,琳琅背着人高的柴禾,艰巨的走在山林间,一头野狼呈现,猛地朝她扑了畴昔……
书房里,洛璎后腰抵着坚固的桌案,纤瘦的身躯被夜景湛全部监禁其间,转动不得。
“是啊,我弃信忘义,水性杨花,恬不知耻,我该死!”
夜景湛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松开她,淡淡道:“触柱、投井、自缢,或者本王赐你一杯毒酒,你想如何死?”
一想到沉碧在徐绶面前大放厥词的样,她就恨不得打杀了这蠢货。
“那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能将我的女儿还给我?”
他嘲笑,“只要你死了,我当即让那孽种给你陪葬,让你们母女在地下团聚!”
洛璎一声惊叫,猛地惊醒过来,额头盗汗涔涔,面色如雪普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