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霜香消玉殒以后,夜晟一蹶不振,乃至为了她到慈云寺祈福百日,只求她来生安然顺利。

至今未能找出真凶。

洛璎身子一僵,“王爷不免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现在只是个身份寒微的丫环,如何能摆布虞家?”

院子里传来了洛芷蕴的声音,她似是往这边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夜景湛也感觉夜晟对待谢婉然的态度过于冷酷。

夜景湛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遮住了他身上的暗香。

“你这是做了甚么负苦衷?”兰露讽刺地说了一句。

洛璎瞧着她那轻荏弱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等他将话说完,谢婉然就哭着走了。

“看模样,你也信了都城里的传闻。”夜晟话里带着一丝嘲弄。

“即使当真受了欺负,那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在相府作歹多端,那是报应。”夜景湛的语气冷硬如冰。

可看他这轻视的模样,那里有半点爱意?

“你不能摆布虞家,却能在虞氏面前教唆。你觉得本王不晓得你用的手腕?”夜景湛嘲笑一声,伸手在她肩膀的伤口处重重地按了一下。

洛璎晓得,在他看来,谢婉然是个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人,只要抓到了机遇就会不吝统统往上爬。

“难怪殿下会这般对待五蜜斯,想来她也是将传闻信觉得真,才会对殿下这般胶葛。”洛璎垂眸,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洛璎快步回到院子里,才出来,就被一只手拽到了角落里。

“将军府俄然接回外室之女,还能有甚么用处?”夜晟嘲笑,“真不愧是外室所生,当真是水……”

他摸不准夜景湛的心机,以是想要从她这里套话。

对着挚爱之人的脸,也能骂出这诸多刺耳的话?

“你可知这山庄里人来人往,你与夜晟站在那边说话,有多不当?”他语气冰冷,手指稍一用力,洛璎的手腕上就呈现了一圈红痕。

“都看到了?”夜晟走过来,面上并没有半点难堪,反而是一副安然的模样。

特别是在孙姨娘坐上主母的位置以后,只怕她娘吃的也会是放了虫子的馊饭。

他对洛芷蕴的在乎,莫非也是装出来的吗?

“看到了也无妨,我不在乎。”夜晟好似真的只将谢婉然当作了将军府的外室之女,不感觉她有甚么可在乎的。

如果爱意是假,那甚么才是真呢?

“奴婢并不晓得五蜜斯与殿下说了甚么,只听到殿下狠狠骂了她几句,将她给骂走了。”洛璎面上闪现出不解之色,声音里还掺杂着几分怜悯,“就算殿下当真讨厌五蜜斯,看在凌霜姐姐的面上,也不该骂得那样刺耳才是。”

洛璎看着他的背影,死死攥紧了手掌。

就连他都被这所谓的密意蒙蔽了双眼!

洛璎痛得闷哼一声,汗珠刹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想来,是五蜜斯想操纵殿下对凌霜姐姐的密意,才会惹他这般活力吧。毕竟殿下当年为了给凌霜姐姐祈福,但是将本身困在慈云寺里,整整百日未曾露面。”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勇气,呛声道:“奴婢不过是想要救本身的母亲罢了,何错之有?就算洛青大发慈悲让她留在了相府,也没有人会善待她。”

洛青此人是好面子,就算吉家出事,他也会将人留在相府,但那并不料味着她娘不会遭到苛待。

毕竟,有谁会思疑一个落空挚爱悲伤欲绝的人呢?

“虞家不会再蹚这浑水。你也别再想用其他的手腕,如果再被本王发明你公开里有甚么行动,你就永久不要想见到夜琳琅了。”夜景湛推开她,转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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